區別對待容易引起不公,引發內部矛盾,明白利弊的閻錫山本想拒絕閻母,但拗不她的堅持,於是打馬虎眼道:
“過幾天旺兒所在的團進行軍事演武,到時我去看看情況,爭取把這小子勸回來,或者給他找個閒差糊弄一陣。”
閻母聞言眼前一亮,心情立馬好了不少,但想起閻旺已經受了好幾月的罪,依舊心疼不已:
“跟一幫糙漢子一起當兵,我的好旺兒肯定沒少受罪。”
閻母這邊心疼著,閻旺則美滋滋的享受班員們服務,就連晚上去食堂打飯,聽聞他能耐的王師傅都進行了特別關照,不但菜量給打滿,饅頭面條也是隨便吃。
隨後幾天稀鬆平常的度過,來到團級大比這天,整個連早早的吃飯集合,在連長楊定發表一陣為連隊爭光的講話後,除看守人員留下,其餘士兵小跑著前往團部。
一個團人數上千,平時分散在周邊村莊駐守,有事時再集合行動。
各連集合同時,閻錫山也帶著人行至周邊。
高頭大馬原野縱橫,威武雄壯的騎兵分屬兩旁,護衛著中間區域的閻錫山等人。
“星如,還要多久才能到?”星如是楊愛原的字號,答道:
“現在已進入五臺縣,再有十多里就到了。”
“五臺呀!還是家鄉給人的感覺親切啊!”感懷著老家,閻錫山又問道:
“楊定做甚呢?這小子可是從德國軍校回來的高材生,未來滴將星。”
提起兒子,楊愛源自豪起來:“嗐!他就是有個名頭而已,沒什麼好稱讚的,閻旺進部隊後我把他安排過去當連長呢。”
“上次我聽他說閻旺在軍營裡表現不錯,再有留學蘇熊的經歷,以後也是棟樑之才啊。”
兒子被誇,閻老爹跟著高興,略顯謙虛道:“這小子還稚嫩著呢,雖有我年輕時的拼勁兒,卻是死犟了點,還需多多磨鍊。”
“年輕人都這樣,我以前比他還犟,現在不也成長為軍長了麼。”
“閻旺比我起點高,用不了幾年就會超過我。”
楊愛原一陣馬屁,給閻老爹弄得歡心大笑,正此時,百米外的山頭上卻閃過一道黑影。
頭髮散亂的漢子揹著槍支快跑出二三百米,進了人群,來到土匪獨眼跟前:
“大當家,道上來活了,就是……”
“就是什麼,有屁快放。”
“來人是晉綏軍騎兵,總共三十來個,中間的看著像是大官。”說完,哨匪臉上掛出擔心:
“當官的不好惹,大當家,以防捅了馬蜂窩,咱要不放他們過去?”
“放屁!當官的又怎樣,老子有二百來號人能怕他?咱勞了油水就走,進了大山誰也甭想找到咱。”獨眼老大怒聲喝斥,隨後招呼道:
“兄弟們不用怕,勞完油水老子帶你們進山玩娘兒們。”
一聲號令齊開動,二百來號山匪或拿著步槍鳥銃,或拿著大刀長矛趴伏在掩體後。
除此,他們還有著一挺晉造的歪把子機槍,乃太原兵工廠仿造,輾轉流落至此。
閻錫山曾在日本留學,受到鬼子影響支援,利用兵工廠仿造了大量日械裝備。
正是有機槍撐門面,獨眼才敢這麼強橫。
沒發現危險的閻錫山依舊在大路上行進,不想談笑風生間突聞槍響。
“司令小心!敵襲!快來護衛。”
槍聲大作,楊愛原急聲大喊,臨近的幾名護衛趕緊打馬上前,用軀體擋住射界,掩護閻錫山等長官找地方躲避。
同時間,其他二十多名警衛動作麻利的掏槍還擊,一邊壓制敵匪,一邊借用死傷馬匹和地形構築防線。
這邊槍聲一響,千八百米外行軍的楊定立馬聽到動靜。
“有情況!全連做好戰鬥準備,跟我衝過去看看。”所處乃自家地盤,楊定沒做猶豫便下令前去檢視。
二百來號士兵疾步狂奔,李龍奔走同時,不忘神情嚴肅的對全班人提醒:
“等會兒打起來都眼尖著點,別傻愣的站著,直勾勾的往上衝,記住衝鋒走曲線,打槍趴到掩體後面。”
即將面臨真實戰場,部分新兵心生緊張,面露些許驚懼。
反觀閻旺則是一臉興奮,急不可耐的想要開槍斃敵,可惜被李龍緊緊的拽著,沒法一馬當先。
“閻旺,你要特別注意,真實戰場不是比武演練和打靶,千萬別冒冒失失的衝上去。”
“知道啦,你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