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催動元力在雙眼之上不上了保護層,他就這樣嘗試著透過保護層向裡面望著,可是屋內的光亮越來越明,以至於楊立如同感覺直視太陽一般。到最後他實在扛不住了,只能將雙眼眯成兩條線,勉強觀瞧,但是他表哥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到最後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在楊立茫然“無視”的瞬間,地獄黑火卻悄然來到了木屋裡面。因為屬性的原因,他很適應這裡的一切,因此接下去的事情他幾乎全看到了。
那快槍頭狀的鐵器,在表哥的掃視之下,變得通紅,變得有稜有角起來。
從表哥那道豎目當中射出的紅色光線,變得愈來愈強,但是令地獄火焰感到奇怪的是,這道紅色的光線並沒有給人多少高溫炙熱的感覺,反倒是當它激射到鐵塊上之後,才彷彿給鐵塊表層注入啦赤紅的顏色,這令這塊槍形的鐵塊,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地獄黑火想,恐怕表哥是用了什麼樣的秘法。這才使得紅色光線抵達目標之後,才釋放出其內的全部能量,這才使得鐵槍塊有質有型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赤灰表哥眯起了眼神,將暴露於眉心之中的第三隻眼悄然收了起來。他有些疑惑的嘗試著看了看,彷彿感覺有人在旁邊注視他,但看過之後又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他迅疾來到小屋門口,凝神閉氣,朝楊立拉風箱的那邊望了一眼,但只是看到楊立還在那邊汗流浹背地推拉風箱,仰或有三兩個行人駐足觀看的時候,楊立這才會放下手中的活計,湊上前去介紹一番。
躲在木屋裡的表哥檢視了很久,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這就奇怪了,他分明發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卻未能發現。
表哥緩步回到煉製槍塊的地方,他手拿鐵鉗,佯裝打鐵,忽然猛地一回頭,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摸了摸方才出現第三隻眼的額頭,很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的地獄黑火已經能夠顯出身形了,她怕表哥懷疑他的存在,所以在表哥煉製結束前的一瞬間,已經很自覺的退出了屋。也許等到晚上的時候,他才會出來和他的小主人討論一番,此前他所看到的奇人異事!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表哥很豪邁地將屋子的門開啟,昂首闊步來到楊立守著攤子邊,很自得地晃了晃手中的槍頭,朗聲說道:“這是我幾個月以來打造的最好的槍頭了,中午咱們喝點酒。”
表哥的臉本來就是赤紅赤紅的,但是今天興奮便顯得格外紅,兩坨紅暈在他的臉上經久不散,恍若是高原紅一樣!
“等下你去打點酒,你來這麼久了我們都沒喝上一杯,是表哥虧欠你了。”
表哥隨手拋下了兩枚火雲幣,平時連飯也是開兩頓的他,今天破天荒的想瀟灑一回。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從認了這個便宜表哥回來之後,他這個鐵匠鋪的生意似乎好一些,以前他只是幫人家打打菜刀打打剪刀之類的小玩意兒。
可是是他楊立來了之後,大夥計便接二連三地找上門來,今天一隻匕首明天一段槍頭,雖然在其他鐵匠的眼中算不得什麼,但是在他的眼睛到是幾年都未見得能夠接到的夥計了,所以他今天特別高興,破天荒要打一點酒來喝,雖然裡屋的餐桌之上並沒有下酒的小菜。
楊立也很是高興,雖然鍛造鐵器的最後一刻,他因為目力的原因沒能夠看得清楚,但是他安排了地獄火進去啊,那個傢伙到了晚上一定會同他討論。想想晚上就能夠討論著奇異的事情,楊立的心也興奮了起來,他拉風箱的手也格外賣力。
表哥隨手將鍛造好的槍頭放在攤位之上,便去招呼其他顧客去了。
楊立一邊賣力地拉著風箱,一邊偷眼向那槍頭上望去,可是興許是角度的問題,他側臉扭轉頭臉換了幾個方位,都沒能夠看到那道紅中帶紫的光芒,那種令人心悸的殺意,楊立不覺有些詫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