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立挑釁似地將大數量的蝗蟲“拋曬”到幻海彎海面上之後,幻海灣千手妖王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區區一個凝神初期的人類修士,就敢如此在自己的頭頂之上放肆,他的心情哪裡能平靜的了?
楊立似乎感覺到妖王正在閉關,在他的地盤之上拋灑了“垃圾”之後,仍不慌不忙地在海面之上悠哉悠哉地轉了一圈,然後才帶著依依不捨地心情往家裡趕回,這期間,幻海千手妖王的心情壞到了極致。
當楊立回到父母身邊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去,可黝黑淒冷的夜色並沒有阻擋村民父老鄉親對楊立崇拜的熱情!他們或三三兩兩,或牽家帶口,如潮水一般湧向楊立家的小茅屋。
頃刻,在楊立的茅屋裡便人聲鼎沸、笑語軒昂。就連平日裡自恃身份的老族長,也在幾個兒子的簇擁之下,親自來到楊立家裡。
雖然同樣生長在這塊土地上,但大家看楊立的眼神,不約而同地帶著極度興奮,甚至其中有些許敬畏。可不是嗎,以村民門有限的“遠見卓識”,見過最大的官不過縣令,見過一次後還要說上三年,像今天這般見過“仙人”的機會,那是打燈籠也找不來的。
雖然楊立村莊遠古曾經出現過一位修行者,可那已經是多少年前的陳穀子爛芝麻,哪裡像現在,看到的是真人,見到的是真相,況且楊立以一人之力,竟然將大家談之色變的蝗災給清除了出去,這是怎樣的功勞,這是怎樣的大法力,不要說我這裡的人沒見過,就是方圓十里八屯的人也是沒見過。
所以這一天的晚上,大家顧不得清掃蝗蟲屍體,愣是圍著楊立和楊立的阿叔阿媽說了一宿的話,那個氛圍之濃烈,連楊立小妹在一旁也插不上嘴。
是夜,當大家得知,特別是老族長得知,楊立年僅十七歲,還未婚配,老族長的眉頭一皺,他計上心來。
老族長一拍大腿,朗聲吼道,“既然大侄子回來了,那就留下不要走了,等將來我老了,楊立你就來坐我這個位置。”“那怎麼成?!我住一段時間之後還是要走的。修行路途極為遙遠,也極為坎坷,我不可能留在這個靈氣稀薄的地方修煉的。”楊立聞言微微笑著擺擺手說道。
老族長一顆心終於放下去,原本以為楊立一來,以他這麼強勢的修為,一定會奪了自己的寶座,那將來自己百年之後,他的幾個兒子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因為在老族長的心裡有一面鏡子,他知道自己的幾個兒子在村裡所做的那些齷齪事,要不是大家看他一張老臉,他的幾個兒子早就被村民趕出去了,要不是自己同縣裡還有一些姻親,恐怕他的這個位置也朝不保夕。
老族長心裡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之後,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明天我做主,從縣裡請幾個大廚過來做飯,一則為大侄子接風,一則慶祝一下我們村裡打了一個大勝仗。周邊的幾個附屬小村莊也要派人來祝賀,因為是我們村裡的楊立費心出力,才叫他們也跟著沾了光。要不然的話,今年大家又要盼個歉收年,都要去喝西北風了,哈哈哈”。
言罷,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歡樂的氛圍迅速感染著大家,連楊立父母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楊立的小妹妹,也落天荒地第一次展現了笑顏。
楊立看在眼裡,酸在心頭。
都道修行苦,都道修行累。曾幾何時,楊立差點在血祭之地變成了妖獸的糞便;曾幾何時,起早貪黑、枯燥無味的盤膝打坐令楊立萌生了多少次的退堂鼓。可在此刻,楊立感受到了一個強者應受到尊敬,感受到了自己的強大給親人們帶來的幸福和滿足,夫復如此,夫復何求?!
第二天清晨,當楊立還沉睡在自己的夢鄉當中,村裡的鄉里鄉親已經把整個村莊打掃得一乾二淨,一塵不染,他們拿出要過年的喜慶勁頭,非常賣力地在村中央擺起了百張桌子,百桌宴眼看著就在準備當中了。
周圍幾個小村莊的人聽說這裡出了一個仙人,也趕來慶賀幫忙,有的帶來了自己家裡的土特產,有的甚至趕來了牛羊,帶來了雞鴨。
人群當中尤為高興的是楊立阿媽,但他們也尤其顯的不知所措,因為他們不知如何應對大家突然轉變的臉色和那麼多的恭維話。
楊立的阿叔阿媽想參與進去幫忙,卻被大家嬉笑著勸阻著,趕回了房間,大家都說,“你們是仙人的阿叔阿媽,身份可金貴著呢。要是老累過度了的話,仙人怪罪下來我們可兜不起。”
回到自己矛草屋裡的楊立阿媽,滿臉的喜色,可當她看到楊立的時候,又有一些顯得侷促不安和些微依依不捨的樣貌,這一切並沒有逃過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