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良心隱隱作痛了。
她拍拍白景洲的肩,“那你好好學,錢的問題我來解決。等以後時局安穩了,咱們再想辦法讓你進個好的學塾或者書院。”
白景洲唇角微揚,輕輕嗯了一聲。
他沒有告訴顧文萱,他想參加科舉考試,並不是因為他喜歡四書五經或者走入官場。
最初讓他萌生這種念頭的,是顧文萱多看了兩眼書肆里正在結賬的那個窮書生。
就是在那會兒,他突然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們現在生活在一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人是真的被分出了三六九等的社會。
他不希望自己和家人低人一等,更不希望顧文萱以後因為社會地位不夠高而遭受一些不該遭受的歧視和欺辱。
於是,他下定決心改行,下定決心去考個功名改換門庭。但比較遺憾的是,眼下他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他沒辦法坐進學塾,一心只讀聖賢書。
不過這點小問題是難不倒白景洲的,不能進學塾,那他就先自學、背誦好了。
等過個一兩年他能騰出手了,他再進學塾或者書院也不遲,屆時他就可以找先生請教、和同窗交流,並且多多閱讀其他書籍,以擴充套件自己的知識面了。
當然,就算真的進了學塾或者書院,白景洲也不會一直死讀書,該賺的錢他還是要賺的,該擔的責任他也還是要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