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銅老妻不死心,還要再說什麼,顧銅卻斬釘截鐵丟下一句,“你最好給我老實些,若你再敢去二哥家裡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回你孃家去!”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你也少給我眼饞二妹一家。”
“當初二妹幫襯二哥一家的時候,不是你硬拽著我,不准我幫襯他們的嗎?那你現在又哪來的臉埋怨二哥給二妹一家的好處多?”
“二妹得的好處多,那是因為人家早早就把事兒做在前頭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他們一家當初沒做到顧杏一家那份上,那現在他們就也沒資格挑剔二房給顧杏一家的關照更多。
顧家和房家的風波很容易就解決了,畢竟顧家和房家都是後面才落戶白家村的,在這邊,他們能聽到風聲找過來的親戚著實不多。
不像白景洲一家,白家村九成以上的村民都和他們一家沾著親呢。
親戚多了,找上門的自然就也比顧家那邊的多。
白景洲的親大伯、親二伯這兩家倒是沒人上門,他們這兩家只王氏一個貪心不足的,但她最近被收拾的次數多了,就是心裡有再多想法,面上她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反倒是與白景洲一家關係較遠的那些白氏族人,心裡跟揣了盆旺碳似的。
他們從最開始的心裡酸溜溜,只是私底下蛐蛐白景洲吃軟飯、顧文萱倒貼,到後來的再也忍不住,三五成群的找上門,仗著親戚關係想要也分一杯羹,心路歷程可以說是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然而白景洲會讓他們如願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笑眯眯接待了所有找上門的白氏族人,然後用滿是遺憾的語氣告訴他們,“你們不是都知道嘛,我只是個沾光吃軟飯的,帶誰不帶誰的,我說了可不算呢。”
眾人一聽,哪裡還能不明白,白景洲這是早就已經知道他們背後蛐蛐他的事情了。
他們迅速朝著周圍的其他人掃視過去,試圖用這短暫的眼神注視,找出他們這群人裡的叛徒和內奸。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所有人其實都沒刻意跟白景洲透露過,他們聚眾蛐蛐他吃軟飯的這個事兒。
之所以白景洲會知道,完全是因為這村子裡有太多和白景洲關係好,會第一時間告訴他某些訊息的男女老少。
這些暗地裡說他壞話,現在又因為有利可圖,扯出“親戚”二字試圖佔便宜的族人,白景洲是一點兒面子也不想給。
陰陽怪氣了這麼一句之後,白景洲就直接下逐客令了,“好了,諸位要是沒有其他事就都請回吧,我家這還忙著呢。”
他說的是實話,這段時間他和他爹就跟老鼠掉進了米缸裡似的,採藥的一應工具都讓他們揮舞出殘影了。
白天瘋狂采采採,晚上回來還要進行初步處理,忙的簡直恨不能把自家兩隻狗子的爪爪也給借來用了。
不僅是他們父子倆,寧翠芝和白景洲的弟弟妹妹,這段時間也因為給他們打下手忙的腳底生風。
他們是真忙,那些白氏族人也是真的不想走。
他們圍在白景洲身邊,不死心的非要他帶自己去。
“景山那小子你都帶了,再多帶幾個也沒啥的。”
“就是,他才多大點兒,跟去了肯定也沒啥用,你帶他還不如帶我們呢。”
白景洲似笑非笑,“景山可不是我帶去的,人家是靠自己的本事被選上的。你們誰要是能一對一打過他,誰就現在站出來,我讓景山跟他走幾招試試。”
眾人:......
他們要是有白景山的那本事,他們難道不會自己上山發財去?還犯得著巴巴來求他白景洲?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站出來,表示他願意和白景山過幾招。
倒是其中一個叫白峰的,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對白景洲道:“景洲啊,那你都幫你二堂叔了,沒道理不幫你大堂叔吧?”
他絕口不提白景洲說的,讓他們和白景山過幾招的事,只拿他弟白峪去服役時,白景洲給了白峪衣服和乾糧的事情說事兒。
白景洲嫌惡的瞥他一眼,這狗東西,輪到他家服勞役,他抓鬮抓到了,結果他婆娘突然耍賴不讓他去,他自己也哭哭啼啼的哀求爹孃和兩個弟弟,說他娶個媳婦不容易啥的。
白峪和白屹見爹孃為難,主動提出替大哥去。
最終,白家老兩口決定讓白峪去,他年紀大一點,性格也穩重一些。
就這,這狗東西還想扣下他弟的舊皮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