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畔,他千小心萬謹慎,到底還是讓好夫人溜了,夫人果真是去淶水了?
可是她去淶水,果真能尋到夫人?還是說,那本就是夫人設給他的一個坑?
莊昊急出了汗來,與來回奔跑滲出的汗疊在一起,溼透了他的裡衣。
“梁道長,夫人她離去幾時了?”
梁星卻笑了,道:“不就剛走麼?一盞茶的工夫吧!”
莊昊一口吊住的氣,鬆了出來。
......
京城。
三下兩下拆開了書信,一眼掃去,袁松越臉色一沉。
果真要走麼?
袁松越指尖摩挲著紙張,將那紙上的字又看了一遍,想起前幾日她的柔順和隱隱的叮囑,沉默半晌,走出了房門。
天色漸晚,廊下的年節紅燈未摘,隨風搖動。是他吩咐不必摘下的,婚事在即,多些喜慶總讓人身心愉悅。
只是如今......
左臂早已癒合的傷處有些似有若無的痛感,皮肉筋骨早已好了,只是痛感卻不時蔓延,尤其在這樣讓他無措的時候。
回房寫了紙條讓信鴿尋莊昊而去,他只盼著莊昊莫要再出了差錯,一定看緊她,看住她!
而此時的莊昊,一路匆忙地尋到了梧桐田莊,遠遠瞧見自家夫人坐到了高高的梧桐樹上,不禁驚訝了一時。只是他再不敢露面,直接將自己轉成了最最隱秘的暗衛,一閃身躲到了樹叢裡。
約莫過了一刻鐘,莊昊遠遠看見夫人不知怎麼下了梧桐,他急急跟上,但見她牽了馬兒,背了行囊,臉上掛了長長的鬍鬚,揚鞭輕策,遠去了。
莊昊這下沒有半點不明白的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告而別吧!
好在,侯爺棋高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