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中連連出事,她生死一場,性子便徹底變了。
上山做了道姑,他只怕她受不了那樣的苦再尋短見,不止一次上山偷偷看她過得如何,卻見她同觀裡的道人一般無二,挑水砍柴燒火洗衣,不會叫苦,還樂在其中。
再後來,他送走了爹孃,自己身子不重用,戚氏離去,阿蕎尚小,她下了山來,挑起家裡的擔子,他沒從她口中聽到過一句怨言。
看著提盒中花瓣層層疊疊的豌豆黃,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妹妹,再不是那個愛吃豌豆黃的嬌妹妹了。但不論如何,這是他的妹妹,錯不了。
他道:“不喜便算了,讓盧寧買些小酥魚、炸丸子來,你和阿蕎都愛吃。”
薛雲卉立時笑了,道好,將那提盒收了,“哥哥也別吃了,太甜不利於咳嗽。”
薛雲滄應了,想起二叔的事來,“二叔那邊,往後還是莫收他的東西,讓他曉得你這裡沒有一點空子可鑽,以後也就消停了。”
“那他來糾纏哥哥呢?”薛雲卉撇著嘴問。
薛雲滄看著她笑了,給她的茶杯續了水,茶水淅瀝中,他道:“哥哥自然有辦法,穗穗不用時時刻刻都操心我了,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哥哥也就放心了。”
續好了水,讓她飲下,“多喝茶水,少著急忙事,你以後是有哥哥有夫君的人,有什麼莫要一個人都扛著,哥哥看著心疼,侯爺也心疼,這事你得聽我的。”
薛雲卉端茶的手一頓,看到了薛雲滄嘴角瞭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