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也有動靜了,沁兒遣人過去看了,說是袁二派了人過去收拾呢!”沈嬤嬤把沁兒打聽來的訊息說給了雲恭,她手下替雲恭捏著小腿,已是感到那皮肉的緊繃了。
雲恭冷笑,“我那老姐姐,這是故意的!”
“老姐姐”是誰,沈嬤嬤自然不做他想。雲恭大長公主和雲德大長公主年歲相差兩歲,一道在宮裡長大,孃親都只是嬪位,一道下嫁武將世家,幾十年過來也都兒孫滿堂,成了大長公主。
原本誰好些誰又差些,看不太出來,無非雲德大長公主與文武官員女眷處得融洽,顯得更體面些。然而去歲的一道敕封令,顧家一躍成了國公府,而秦家本也應該齊頭並進,卻落了下來。
再加上今年秦家諸事不順,兩位大長公主一時間高下立現!
沈嬤嬤自然曉得雲恭對雲德暗暗較勁,並不言語,雲恭卻低頭問她,“你說,她還想怎樣?嫌我丟人不夠嗎?!”
沈嬤嬤輕嘆一氣,“奴婢同您說這事,可不是讓您生氣上火的。”
雲恭哼了一聲,“你這會兒同我說,我也就生氣上火,等到那顧袁兩家的親事人盡皆知了,那我就不是生氣上火了,那我是被她打得臉都腫了!”
沈嬤嬤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果然不甘也不會聽之任之的,笑道:“所以您可別光生氣,想想怎麼辦才好?”
“有什麼可辦的?”雲恭倒是早已想到了法子,鬆了口氣,仰在枕上,“把秦氏叫來,她這個作母親的,總得起點作用了吧!”
......
秦氏去了雲恭大長公主府上,出了門又回了一趟孃家,秦氏的孃家又急急派人往秦氏嫂子的孃家去了一趟,回來的人捎來了信兒,秦氏聽了信兒,這才回了下處。
這些,袁松越都知道了。
他冷笑一聲,同華康吩咐:“讓人盯緊秦氏。”
華康應了一聲,袁松越又問道:“那樸總旗查的如何了?”
“回爺,今兒一早剛來的訊息,查著了!”華康趕忙將傳回來的訊息說了來。
說那去年告知興盛侯世子那冰湖的樸總旗,戰事畢確實遭了一段時間的冷眼,只是三月的時候,不知怎麼,突然升了百戶,如今已經是樸百戶了!
三月的時候,興盛侯世子可病臥床榻不起,自然不是他的手筆,只是這百戶是怎麼來的且不說,只說那樸百戶前些日子買了一匹良駒,甚是喜愛,日日跑到馬場去看,有時還親自刷洗,可就是從不騎這馬出他家的馬場。
袁松越派去的人自然將這奇怪的馬又打探了一遍,果然發現這馬的奇處,竟是來歷不明之馬。這樸百戶從誰手裡買了馬,又為何不打馬上街,一時尚未打探出來。
“什麼樣的馬?”袁松越聽得心疑。
華康回憶了一番傳話人的說辭,“是匹兔褐色烏珠穆沁馬,耳邊毛髮倒是那青色短毛。”
“哪隻耳朵?”袁松越突然問道。
他這麼一問,華康奇了一下,心道侯爺怎麼知道這馬單隻耳朵上毛髮有異,他道:“回爺,是右耳。”
袁松越哼笑了一聲,點了華康,“讓人好生查查這馬?若是查不到來處,便往我大哥宅子裡查,務必查處這馬從何而來!”
華康一聽這是有戲了,連忙應聲去了。
袁松越揉著眉心坐了一會,又將瘦杆叫了過來,“莊昊處可有訊息?夫人這兩日在家作甚了?可有傳話過來?”
“回爺,夫人沒什麼旁的,只近來都在收拾院子,給阿蕎姑娘訂開春的衣裳,也去幾位相熟的道爺家中轉轉,送些年貨,莊昊那意思,夫人每日算得樂和。”
袁松越聽著,便勾起了嘴角。
那張世秋也不知道同她傳了什麼訊息,她好似頗為放心,準備安心過年。梧桐田莊那邊,他已經給她擺平,地契妥妥當當地回了她手中。她大哥今歲身子好了,明年還要娶親,他支給她幾百兩銀子讓她回去置辦置辦,她手裡有了銀子,自然不用犯愁年關了。
只是想到這個,袁松越忽然想起了一事。
支銀子的時候,自己問她:“你要贖田莊,那贖債的銀錢是哪裡來的?”
她當時似是沒正面回應這個問題,同他瞎扯了幾句,然後往他身上纏來,將他扯忘了纏忘了,也就過去了,他今日一回想,覺得甚是可疑。
她缺錢,自來就缺錢,所以哪裡有銀子賺便往哪裡鑽,去豫西那會兒,沒少從他手裡扣銀子,怎麼一回了涿州,突然就有錢還債了?果真是這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