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蕎眼裡也放著亮光,袁松越無奈地看了這娘仨一眼,又瞥了薛雲卉,“看你把孩子們教成了什麼樣?那高家夫人身材肥碩,又上了年紀,常招大夫問診,我只怕你被她發病纏上,帶著兩個孩子被人識破可怎麼好?!”
他說到這,薛雲卉倒是滿臉自信地笑了,“那不能夠!我薛道長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能被幾個內宅裡的老婆子給識破了?嘿!我方才見著那老虔婆喘氣加重,臉色不對就趕緊收手撤了,不可能被她攀扯上的!我跟你說,方才......”
她自當了這侯夫人,許久沒得這般大展身手了,當下回憶起方才的事,添油加醋地同袁松越說了起來。許是說到了興處,薛雲卉非要袁松越做東給阿蕎壓驚順帶給她慶功,一行人自酒樓搓了一頓,把阿蕎送回薛家,才回到家中。
甫一踏進家門,瑞平侯夫婦才想起來家中還有個纏人的小兒,只是府裡靜得很,未聞哭聲,連糯兒都驚奇了,“弟弟沒哭?”
薛雲卉看了一眼袁松越,“你兒子沒哭?”
袁松越瞥了她一眼,連忙又把高來招來,高來正好從正院過來,見了侯爺和夫人的面趕忙回道:“顧道長和張道長來了,世子爺正招待二位道長呢!”
薛雲卉聽著“呀”了一聲。
張正印和張世秋死後,秦遊顯也被錦衣衛抓走,秦家不久便被查抄,雲恭大長公主豁出去保下秦家,也被貶庶民且不說,那皇上寄予厚望的無極長春觀再沒人能按最初的想法建造下去,更不用提為皇上煉丹以保長生的目的。無極長春觀徹底荒廢,而赤松對於道教全然不懂,恰逢顧凝雲遊四海,便捎上他一道去了。
不想今日竟然得回,上一次見這二人,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薛雲卉連忙回身抓了袁松越的衣裳,“侯爺,快走,不能讓咱們小兒子一個人招待呀!”
袁松越沒忍住笑了,這會兒到成“咱們小兒子”了,往門外跑得時候,怎麼只想著把兒子扔給他呢?
眼見著她已是小跑了起來,他只好抱著糯兒大步追上,只是袁松越追著追著突然想到了一事,腳步一頓。
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他們二人是她在前跑,他在後追呢?
他頓了腳步,糯兒倒是不滿了,撅了紅紅的小嘴提醒他,“爹!快點!”
袁松越忽然笑了,不敢再停,抱著糯兒追了上去。
他這輩子,是沒一天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