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恭遞過燒餅的手懸在半空,這一次,他沒再將燒餅放到一旁,待自己走後,留給梁星吃掉,反而面色鐵青中多了些許不耐,又將燒餅向梁星臉前送去,“吃了!”
然而梁星就跟未曾聽見一般,黎恭不由地越發惱火。
今日一早,他起身去買吃食,誰知剛買到燒餅,一回頭瞧見一人,險些將手中燒餅砸在地上。
是冷成!
幾日的工夫,冷成竟然得知了訊息,並追到了此地!
黎恭要在張家人到山西之前,先行趕到提前準備事體,原本帶著梁星就已拖慢了行程,現如今冷成竟追趕過來,怎麼讓他鎮定得下來?
這江湖人也不曉得是從哪裡冒出來,原本梁星在山上穩穩妥妥,還曾跟師叔祖說要一直留在山上侍奉她老人家,過兩年他預備重修道觀,連院子都給她留好了,不曾想,她遇上這江湖浪子竟直接出爾反爾,這便要嫁人!
她從前從未說過要嫁人!
黎恭說不出的憤怒,加之她便是被他縛上手腳,仍是倔強地讓他頭疼,內憂外患,他再沒了半點耐性!
他一把將梁星從床上拽了起來,“師妹,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從未如此猙獰,梁星看著只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當下冷笑連連,“你待如何?!現下我已被你囚禁,還有什麼罰酒?要殺要剮儘管來!”
這話將黎恭說得紅了眼,額頭青筋直跳。他待她再不能更好,她也不去瞧一瞧,觀裡還有誰讓他多費這許多心思!
她眼瞎了不成?!
燒餅被黎恭砰地一下扔到了地上,沾了一地的灰土滾了老遠。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黎恭突然將梁星摜到了床上,眼睛猩紅一片,俯身直接撲了上去!
後背砸下的疼,且讓梁星吃痛悶哼一聲,略一回眼,卻見黎恭已是欺身而上。
“你......”
話一出口,就被黎恭狠狠地按住了她的肩膀,梁星吃痛驚叫,“你瘋了?!”
“瘋了!我早就該瘋了!讓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還到哪裡去?!”
這話說出,黎恭似是都被自己提醒了起來,一眼掃過,梁星白嫩的脖頸近在眼前,他猛然將她被縛住的手臂推向頭頂,壓住她掙扎的身軀,探身附到了她脖頸之上!
混著淡淡檀香味的女人香,一下將黎恭身心徹底迷住。
“早該這樣......”
他猛吸一氣,使勁吸吮了上去。
鼻尖的香氣讓他沉醉,唇下的溫軟讓他迷失,還有身下人的掙扎更讓他心中升起強烈的佔有慾:
“要了她!她哪也去不了了!”
大力撕開梁星的領口,中衣掩映下,白皙起伏的肌膚瞬間現在了他眼前。黎恭渾身血液向上翻騰,“師妹,師妹......”
他一聲聲痴迷地喊著,唇已向下滑去,滑落到那袒露的白嫩之上。按住梁星的手也不住向下滑去,要去剝落更多的衣裳......
就在此時,就在黎恭被慾望矇蔽了雙眼之時,梁星突然拔下頭頂的簪子,再沒有半分猶豫,雙手被縛便合力紮下,手起簪落之間,她聽到了黎恭的嘶吼,看到了猩紅的血。
那簪子穿透了黎恭的耳朵,鮮血直流!
慾望未自黎恭眼中退下,耳上留下的血將他素來喜愛的白衣染上了斑斑血跡,他眼中瞬間恨意滔天。
“師妹,你竟然......?!”
出離的憤怒傾注到了黎恭的手上,他揚手便朝梁星扇去,只梁星猛地一閃,他打了個空。
黎恭低吼一聲,梁星一下從床上滾落下來,然而她雙腳被縛,根本連站起身都做不到,更不必說拔腿逃走。
黎恭白衣上的血跡刺著她的眼睛,沒了簪子,梁星手無寸鐵,只冷眼看著他面目猙獰地一步步上前。
黎恭自不會給她機會,咬牙切齒,“你今日再逃不掉!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且看那冷成還要不要你!”
他恨極了,腰上錦帶當即被他扯開扔到了地上,染了血色的白袍也被他瞬間解落,每一步走上前來,眼裡的決絕都更上一層,然而就在他一腳邁進梁星身前之時,門突然砰地一聲巨響,整個門飛了起來,砸在了地板之上。
“砰——”
寒風爭先恐後的灌了進來,梁星轉頭看去,見到男人猶如天神降臨,一身風霜地出現在門前,她唇邊止不住盪漾起一個安然的笑。
這一幕,卻讓黎恭像是被激怒的惡狼,他轉身拔劍,立時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