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得發澀。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問那話,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現在問明白了聽清楚了,心裡甭提多舒坦了。
不由地,她嘴角勾了上去。
呼吸間是他懷裡熟悉的氣息,薛雲卉恍惚想到,自己剛見他的時候,他對自己除了嘲笑,便是從牙縫裡蹦字,而如今,竟對他說起一車一車的甜言蜜語來。
她突然笑了,歪了腦袋,“侯爺,你不是尋我報仇嗎?怎麼把仇人抱進自己房裡了?你臉都打腫了!”
袁松越聞言一愣,照著她大腿打了一記,又重新將她揉進了懷裡,“我有什麼辦法?現在滿京城都知道我娶了羞辱我的仇家了!只是,本侯樂意!”
薛雲卉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冒了出來,窩在他懷裡,半晌,伸手回抱了他,道,“侯爺,你真好。”
輕輕親吻她的額頭,袁松越道:“我是好,可你卻什麼都不說與我知曉,現如今,你哪裡也跑不掉了,該說說覬覦你靈力的事,還有那絲帛、張世秋和你知道的所有事。”
薛雲卉眸光一閃,曉得再不能瞞他了。不論等著她的是什麼,她都要和他同甘共苦。
她緩緩道好,“那就從我還是一顆五百年的梧桐樹說起......”
......
雁城驛站小樓裡,有人靜靜地說著世人未曾聽聞也不會想到的奇事,聽奇事的人如何隨著說事人共嘗那些酸甜苦辣且不說,只是驛站一間重兵把守的房內,冷成搖了搖頭。
“平虎哥還以為瑞平侯是大奸大惡、心狠手辣之人麼?若真是,隋子可還有命?!”
平虎面露苦意。
他在冷名樓雖資歷不淺,可也不過是聽命於樓主的普通殺手。
冷名樓初建之時,初代樓主揚懲惡除奸的口號,納天下義士,三代傳承也是如此,在江湖上頗有地位。然這一帶樓主坐穩交椅之後,冷名樓在江湖上的名聲漸起波瀾。平虎在樓內只不以為然,他們接下的任務,樓主無有不將靶子劣跡告知的時候。
便是瑞平侯,也是一樣。
樓主說,那山西的疫病,便是這瑞平侯故意製造,用心險惡,只為領功邀功。
現有人要除之,託冷名樓之手,冷名樓自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