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提醒,“只說是他害了武茗便是,到底是姑娘家,留些名聲給她。”
袁松越指尖摩挲她的手背,“知道了。”
落了座,袁松越擦手端茶,飲過,才道:“有一說一,本侯不想廢話。”
王嗣信哪有這麼容易開口。他在涿州本來混得好好的,攀上武茗就攀上了武百戶,成了武百戶的女婿,早晚也能從總旗爬上去!可這瑞平侯一朝封侯,京裡的貴女等著他他不去娶,卻道要報什麼恩,假惺惺地要娶武茗,完全壞了他的事!
便是秦遊顯不找他,他也心甘情願追隨,更不用說秦遊顯替他安排妥當,重用於他了!
他不說,袁松越卻沒了同他周旋的興致,哼哼笑,“明日錦衣衛北鎮撫使便到了,你既然不願同本侯說,便同錦衣衛說去吧!”
王嗣信聞言一個哆嗦。他本想著他知曉這麼多秦遊顯的事,只要他不說,秦遊顯一定會派人救他。況且秦遊顯可是皇上親任的無極長春觀的監工,不過幾天定能將他救出。
可是錦衣衛......落進錦衣衛的手裡,他必死無疑!
王嗣信驚慌了,可看看袁松越,又覺得這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場騙局,是這瑞平侯故意的謊言。
可瑞平侯卻根本不再多言,只同那薛氏女道:“天都黑了,回去吃飯吧。”
王嗣信看著那薛氏女點頭道好,驚疑不定這瑞平侯到底是騙他,還是怎麼樣?
只是王嗣信正猜測不定的時候,突然又瑞平侯的侍衛快步而至。
“侯爺,錦衣衛北鎮撫使周大人到了!”
話一出,王嗣信心跳到了嗓子眼。
是真是假?北鎮撫使怎麼會為了他這個小總旗到這裡來。他聽著瑞平侯突然笑了,道“正好”,不由地嚷:“休想騙我......”
只是話音未落,門前的走廊裡一眾腳步聲傳來,王嗣信伏在地上,不由地抬起頭來,一息兩息,走廊的人到了他臉前。
來人一身素面黑衣黑靴,只是腰間一塊藍底金邊的令牌耀眼,上書四個大字:北鎮撫司。
是真的!
接著,他聽到了瑞平侯的話,“周大人一路趕來辛苦了,這位王總旗,身上的犯案可不少,莫要讓他少說了一個字!”
似是看到了繡春刀出鞘的冷光,王嗣信兩眼一黑,終於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