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人,卻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薛雲卉不死心地往朝天宮門前轉了一圈,除了能看到重簷上閃著光的琉璃瓦,旁的什麼也瞧不見。
黎恭居然能進?薛雲卉突然覺得他竟混得不錯。
可他進去做什麼呢?
瘦杆沒探聽出來,薛雲卉也沒能琢磨出什麼。
倒是一轉身,瞧見人來人往的街口有個人,揹著青布行囊,提著一把劍,站如松行如風,在汙濁的人潮中似是一股清風,徑直朝著朝天宮門前來了。
薛雲卉揉了揉眼睛,那人越發走得近了,似是也瞧見了她,腳步頓了一下。
“顧凝!”
薛雲卉又驚又喜,怎麼便突然在京城的街頭遇上顧凝了呢?
思及此,她面上笑意一斂。顧凝怎麼進京來了?還往朝天宮門前來了?!
她迎上去,顧凝也快步迎了上來。
“圓清,你怎麼在此?”顧凝挑了眉。
“我還正要問你呢!你可是朝著這朝天宮來的?你來作甚?”
顧凝對她一口說中了他所行的目的很是驚訝,薛雲卉卻回看了一眼朝天宮的大門,又指了另一邊喧鬧的街市,“找個地方詳說。”
顧凝道也好,薛雲卉卻一眼掃見他身後還跟了個人,這人遠遠跟著,卻也沒什麼偷偷摸摸的神態,薛雲卉一眼瞧過去,發現這人好像就是顧凝那茶鋪裡的見習掌櫃。
薛雲卉轉頭又去看了顧凝,指了指那小掌櫃,“那不是你鋪子裡的?他怎麼跟著你,還不敢上前?”
顧凝嘆了一氣,“是顧凝家中配給顧凝的小廝。道士何須什麼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