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一個窩頭!”
他說著,很有氣勢地將碗重重放在了薛雲卉面前的桌子上。
薛雲卉抿著嘴看了他兩息,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一時沒開口。
她這般姿態,魏方反而有些慌了,連忙衝她嚷道:“侯爺說了,你根本不算貴妾,你也就配吃個窩頭!”
話音一落,薛雲卉恍然,原來是鬧到鬼侯爺那去了啊。
她搶了他心肝的好吃好喝,他肯定了氣的不輕吧。氣著了正好,趕緊把她扔到莊子上,那她可正好跑路。
她悠悠端起了盛著窩頭的白瓷碗,定定看了兩眼,捏起來那瘦巴巴的窩頭,問魏方。
“這窩頭好吃麼?怕你噎著,昨日我還給你倒了半碗白菜呢。”
魏方一聽,想起自己昨日捱餓的滋味,一跺腳,“不好吃,根本吃不飽!”
薛雲卉笑了笑,“吃不飽會怎麼樣?你說我聽聽?”
“餓得難受!前胸貼後背的!練功也沒勁了!”
薛雲卉長長“哦”了一聲,又問:“你若是天天都吃窩頭呢?會怎樣?”
魏方想了想,“那自然是瘦得皮包骨頭了!跟受災的流民一樣。”
“是啊,那真是太可憐了,若是出去被人見了,一準說侯爺虐待了你,是也不是?”
魏方點頭,又攥了拳頭,警惕地看著薛雲卉,“所以我不能天天吃窩頭,也不能讓人胡說侯爺!”
薛雲卉笑著道是,“哪個讓你天天吃了?”
她說到這,突然話鋒一轉,定定地看著魏方,問道:“那你說,若是侯爺的妾天天吃窩頭,瘦的跟流民一樣,旁人會怎麼說侯爺?可是說侯爺性子狂虐?當不得這個侯爺?!”
這話跟晾了三天的窩頭突然砸在頭上一樣,一下把魏方砸蒙了。
侯爺這麼好,怎麼能有人說他性子狂虐,當不得侯爺呢?!
那不行的!
魏方連忙搖頭,瞪著眼大聲說不行,又道,“可你不是侯爺的妾!侯爺不認!”
薛雲卉不以為然地笑了,“可是旁人不知道呀!難道讓侯爺挨個解釋?”
這回魏方蒙了。
薛雲卉見了,把手裡的白瓷碗遞了過去。
“所以呀,侯爺的妾可不能吃這個,旁人會說三道四的!”
魏方聽了,愣愣地伸出手接住了盛著窩頭的碗。
倒也不用薛雲卉多說,他皺著眉頭道:“那怎麼辦?早飯都沒了,我的飯雖然沒吃,可可我也不能天天吃窩頭啊?人家也會亂說侯爺的!”
薛雲卉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他,露出雪白的貝齒,笑了。
“所以你下一頓飯,說什麼不能帶窩頭來了,咱們呀,都不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