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
劉俏坐在牌樓柱下的石階上,有些昏昏欲睡,劉洪康在一旁絮絮叨叨著,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若有個萬一,可如何同薛雲滄交待云云。
劉俏被他念叨煩了,睜開眼睛喝他,“你就不能別唸叨了,薛家妹子是高人,你方才沒瞧見那書院裡的大風,葉子都刮老高!那麼高,能是一般人的本事?!你念叨個什麼勁兒?還不如睡會兒,你醒了她就回來了!”
劉俏對薛雲卉的本事尤為相信,可劉洪康卻不聽他勸,他是讀書人,信的是孔夫子的“敬而遠之”,因而仍是有憂心不已。
路邊還有一群青年男子也沒離去,當頭的就是那位口呼高人的義士。
那義士姓童,單名一個量字,是附近巡檢司巡檢的兒子。他在城中頗有義名,這回過來給薛雲卉助威,叫了好些年輕人一道。
“……這都一個時辰了過去了。方才咱們瞧著那邊颳得捲風,這也歇了半晌了,若分出了勝負,這會該出來了吧?”有個年紀輕的小夥子,張頭往書院那邊看,見沒有人影,不免著急。
童量拍拍他的肩,“約莫快了,高人自有高招,咱們再等等看吧。”
誰料話音未落,就被一聲嗤笑打斷了。
“回不回得來,真不好說嘞!還等什麼等,年輕人就是容易被人騙,趕緊散了吧,你娘喊你回家吃飯呢!”
南橋那三人也還留在此處,胖道士腹中餓得咕咕叫,可瘦削老道執意要瞧瞧那人的下場,因而耐著性子等。
這會兒聽見幾個年輕人還一副崇敬口氣,心下直冒酸水。
他橫插這一槓子,真惹得幾個年紀輕的小夥子露了些許猶疑。童量見了,皺眉沉了口氣。
再走上一波人,這牌樓橋可就空了,到時候高人回來,說不定要心寒。可讓人空腹等著,也不是回事兒啊。
他來來回回想了,終覺得還是讓他們走吧。最後他又遠遠看了一眼書院門口,還是什麼都沒有。
他失望地回過頭來,可就在此時,他頓住了,突然兩眼放光,大喊起來。
“快看!高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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