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鼓囊囊的錢袋才最最重要。
顧凝不負薛雲卉期待,很快將東西都拿了回來,他跳下窗子跑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一通下樓的呼和聲,遮住了他發出的動靜。
他動作極快,似黑夜中的貓,身姿矯健地就竄進了陰影裡。
“他們要將派出去的人喊回來,兄長,不得不走了!”顧凝聽見些許樓上的話,有些著急。
“怎麼?不追了?那侯爺的意思?”
顧凝道是,薛雲卉聽了摸不準袁松越的意思了。
他不是氣的臉都青了嗎?怎麼說放下就放下了?這麼好氣性?
有人跑著尋人去了,跑出了五六人,院子裡又安靜下來。
東西到手了就得撤,識時務者為俊傑。
薛雲卉不再琢磨,兩人目光凌厲地將四周掃了一圈,悄悄轉到牆根下,顧凝攜著她一墊腳,翻了出去。
兩人花了錢,卻只能落得個睡大街的下場,也是時也運也。沒了法子,瞅了一家的柴房,窩在草垛裡,戰戰兢兢地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天沒亮顧凝就把剛從昏睡中轉出來的薛雲卉拱醒了,“兄長,不得睡了,我聽著這家有動靜了。”
那得嘞,還得趕緊跑!
薛雲卉動得靈力不多,睡一夜就好了,顧凝卻半警醒半迷糊著,眼下已有些青。
還不都是那該死的袁二和周百戶他們搗得鬼,薛雲卉想起來咬牙切齒的,可想了又想,覺得他倆跑了這事兒就這麼輕輕揭過了,未免太容易了些。
這定興縣是人家的地盤,他們都敢當街下藥搶人,哪兒能是好糊弄的?
一碗菜粥下了肚,薛雲卉又讓顧凝往旁邊攤兒上多買幾個包子帶上,“咱們得趕緊出城去。”
她警惕得很,夾在清早上街趕集的百姓中間,四下注意著,倒沒見得街上有什麼巡查的人。
一天中早市最打緊,昨日她還跟著翠娘一道上街買魚買菜,今兒就聽著定興縣的百姓吆五喝六了。
人生際遇難以預測,就如同她走到了城門前,一眼就瞧見了鹹子和瑞平侯府的侍衛彎腰點頭地說話一樣,讓她震驚。
吼,好傢伙,擱這兒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