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她的眼中。這雙眼睛透著警惕和不耐,薛雲卉並不去理會,反倒發現她眼白泛黃,再看她左側臉有紅痘兩顆,心下有了幾分回數。
“姑娘髒氣纏了身,無疑了。”
薛雲卉道了這句,便聽得武茗又是一聲嗤笑,“道長這無憑無據的話,說的倒是順口。”
她別過頭去,嘴角仍掛著嘲諷。
薛雲卉好似沒聽見一般,微微笑了笑,突然又道:“貧道不會說謊。姑娘犯了這髒氣,當先兒就壞了肝臟了吧?”
這話一落,武茗便是一僵,嘲諷凝在了嘴邊。
“哎喲!道長神通!沒診得脈竟一下看出來了!”武夫人又驚又喜,不由嚷了出來。
薛雲卉心下微松,看樣自己猜對了症狀了。
眼白髮黃,左臉有痘,十個七八便是肝不好了。只是不知她小小年紀,哪裡得了這症?
薛雲卉思忖不出,武夫人言語間已是把她誇上天了。
“……道長替她看看可有解法?她這眼見著就要成親了,我真真放心不下!”武夫人越說越急。
聽了這話,薛雲卉卻是不急了。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武茗,微微蹙了眉,在武夫人灼熱的目光中,緩緩道:“姑娘這髒氣纏身不是一日了,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去髒氣也是這麼個理兒。”
她又搖了頭,嘖了下嘴,“況且姑娘去了髒氣,血虛氣弱,突然移居怕是不利啊……今日貧道也去了侯府,那邊人氣不旺,甚是冷清,和姑娘恐怕……不甚合啊……”
話音拖的長,幽幽地鑽進武夫人耳朵裡面,武夫人這臉便耷拉了下來。
“那……那該如何是好?”武夫人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懇切地看著薛雲卉。
薛雲卉被這慈母的眼神看得有些恍惚,本來嘴下一句重話,便輕了一半。
“婚期推上三月,當是無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