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聽見人又哭又喊的就腦子疼,乾脆接著睡覺算了。
又把知覺都斂了,她沉了意識,可還沒睡著,只覺得一股冷意襲來。
這股冷意不同尋常,根本不是折她一枝、踹她兩腳這麼簡單,那是衝著她的要害、她的魂魄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動彈,只覺得一陣巨大的疼痛在渾身肆虐開來,與此同時,她睜開眼睛,看見那薛雲卉直了眼的胞兄,發了瘋一般,正揮著斧頭,狠狠地砍進她的樹幹裡。
他一句話也不說,身上那股狠勁兒都灌注到了斧頭裡!
“砍了這樹,讓它吊死穗穗!”他嘶吼。
梧桐樹裡的靈徹底呆了。
她得罪誰了惹誰了?那薛雲卉吊死在她身上,還怪她沒攔下了?!
要是有腳,她能氣得要把地跺爛。
無端受了薛雲滄一下,哪裡還能再受第二下,她當即抽出一根長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將他抽了出去。
薛雲滄一頭撞在牆上昏了過去,她被他毫無預兆地那一斧頭砍了要害,傷了不少元氣,又沒個人為她這般出頭,只好自己忍著疼去調息。
她本以為這樣也就完了,薛雲滄砍了她一刀,她抽得他跌破了頭,此事就此揭過。
誰料,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薛家大哥發起瘋來跟瘋牛一樣,他動不得旁的人,竟全把他妹子的死算在了她頭上。才過了兩個時辰,他一醒來,就把一大家子十幾口子僕從都喊了過來,說什麼都要砍了她這棵樹!
她恨不能把這一群人拍死算了!
可這麼多人都瞪著眼睛看著,偏偏山上還有個道觀,她不動靈力是等死,動了靈力更是招惹禍端。這兒裡京城這般近,若驚動了道錄司,來兩個深不可測的道士,再以為她是什麼鬼怪,布了陣做了法要煉她,她恐怕連魂魄都保不住了!
她好端端的修行,從來和凡人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今日就要喪在這群販夫走卒的斧頭底下了?栽在那個死了妹妹發了瘋的薛家大哥手裡了?
她怎麼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