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迷藥,然後把人扔到路邊去。
“哎喲,難為師姐怎麼弄動的這個人!他那人高馬大的,你這小身板,沒少費勁吧?不過,你就不怕他被熊瞎子叼去?”
梁星嘆了口氣,耷拉了眉眼,“我就想著有兩個樵夫一連幾日都打那兒過,肯定能把他弄下去,其他的……當時太害怕了,師父又在林子裡沒回來,就我自己……真怕他做些什麼。其實我還是偷偷看了一會兒的,見著沒什麼才跑開的……我那會兒編了藤席,一路拽著他,不然我哪裡弄得動,再把他弄醒了,可不要命了?”
薛雲卉想象著當時的場景,咧著嘴笑了起來。
師姐定是嚇得一個勁咽吐沫,可又沒辦法,哆嗦著手下了藥,拍了那個人見他醒不過來了,就把他推到藤席上,費了九牛二虎的勁兒,拉去了路邊,又縮著腦袋偷偷觀察了半晌,這才撒了丫子跑了。
“你是說,那人記了仇?埋怨你把他扔路邊去了?指不定他真碰見了熊瞎子嘞,九死一生!”薛雲卉斜眼看著梁星,故意道了這句。
“啊?這……”梁星被她這話驚了一跳,瞠目結舌。
薛雲卉見了憋不住又笑了,“再沒見過比師姐更妙的人了,我隨便猜猜你就信呀?!好師姐,你不想想,他要真遇上熊瞎子,還能在這兒待著?肯定沒的事兒。至於他出來追你……要不就是要道謝,要不……”
薛雲卉話頭一轉,聲音有些沉。
“要不就是真惦記上你了。有些人呀,就是惦記的物事非得到手才能罷休……”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
這句話薛雲卉沒說出口,卻打心眼裡覺得梁星遇上這麼個人,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用過午飯梁星要走的時候,薛雲卉便讓她換了自己的一身男子長袍。雖說不太合梁星的身,卻也算替她改了改頭面了。
她使了盧同把筆墨鋪子裡打工的小夥計指派過來,一路送梁星迴去,這才放下心來。
這邊打點好了師姐,阿蕎又快跑了過來,憂心忡忡地扯著她,“姑姑,爹爹燒起來了!”
薛雲卉聽了,一拍額頭。
得了,她就是個操心的命,操心完師姐,又操心大哥,她轉的這一世,就是還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