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個方陣的被破,清軍的騎兵為之士氣一振。
緊接著趙布泰身後戰旗揮舞,數千騎兵微微後撤。
一名名清軍騎兵下馬,食用了肉乾,飲用了飲水,略做休整。
清軍騎兵能夠連發數次硬弓,連射數波箭雨。
這樣做雖然短時間內威力無窮,可一旦敵軍抗住了這幾輪箭雨,那麼清軍的騎兵就將脫力,必須要進行一定的休整才能恢復戰鬥力。
有人說滿蒙騎兵只依靠騎射,並不擅長肉搏。
甚至舉出了八旗被民團挺過箭雨,肉博打退的例子。
這裡其實別有洞天,騎兵一般肉搏能力都不差。
一位能開硬弓的騎兵,其臂力必定十分強大,這樣計程車兵,無論是拿著長矛捅殺,還是拿著佩刀砍人其表現都不會太差。
畢竟臂力擺在那裡,開得了硬弓,也肯定捅得死人,砍得死人。
至於八旗被民團肉搏打敗,其實也可以理解。
畢竟短時間內連開數次硬弓,八旗兵的手臂已經開始脫力。
要是敵軍沒潰散,反而衝了上來,在這種情況下肉搏對砍,吃虧得肯定是八旗。
所以跑才是應該的,手臂已經脫力,不跑才是傻子。
但這也不能證明八旗肉搏能力差。
只能說他們遇到了能打的敵人。
剛擊破一個方陣的數千騎兵後退休整,但是趙布泰的攻擊並沒有停止。
眼見蕩寇鎮的各支部隊都向前推進,試圖靠攏救援。
而主將倪重德更是率先而行,位置比較靠前。
他一聲令下,清軍的戰旗揮舞,大批騎兵瞬間就朝著倪重德圍了上來。
步兵結成方陣雖然能夠有效地抵擋騎兵,但在機動性上毫無疑問,騎兵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特別是結成方陣後,為了保持隊形,步兵的機動性會進一步的下降。
在騎兵面前根本難以主動出擊,只能被動地捱打。
剎那間,訓練有素的清軍騎兵按照旗幟揮舞出的軍令,迅速朝著倪重德所在靠攏。
“不要亂,穩住陣型!”方陣之中,倪重德大喝出聲。
周圍計程車兵在軍官的組織下迅速嚴陣以待。
和前一個被破的方陣不同,倪重德親自指揮的這個方陣。
在最外圍有大量的雙甲兵,雖然清軍的硬弓穿透力極強,甚至能夠在一定的距離內穿透三十斤的鐵甲。
但一旦遇到雙甲兵,那麼除非是一些特別的硬弓,或者直接抵達對面的眼皮子底下射其要害,否則面對雙甲兵的雙甲根本難以穿透。
只見外圍的精銳雙甲兵們,一手持著長矛,一手掛著盾牌,宛如銅牆鐵壁一般,將弓箭手、火槍手、軍官護在自己的身後。
這些雙甲兵們,有人披上了兩層鐵甲,有些人是一層鐵甲一層棉甲。
由於駕前軍中鐵甲較為缺乏,所以有些士兵不得不用棉甲來湊數。
但即便是這樣,披上雙甲之後,清軍的弓箭也難以傷及他們了。
大批清軍騎兵靠著,一聲聲命令傳出。
剎那間,一輪箭雨射出,以拋射的形式越過了外網的雙甲兵,直接射入了方陣之中,不少駕前軍士兵或死或傷。
駕前軍後排的弓箭手和火槍手也是披甲之人。
雖然他們所披的棉甲利於抵擋火槍,並不利於抵抗弓箭。
但由於外圍有雙甲兵為他們抗傷,所以清軍的弓箭根本無法以直射的形式射到他們。
而拋射雖然能夠射中他們,但一旦採取拋射的形式,箭矢的威力便會大大下降。
不僅如此拋射後的箭矢由於射中盔甲時的入射角度太大,這導致駕前軍的盔甲防禦力會大大提升。
正如傾斜裝甲一樣,當清軍的箭矢從天而到時,駕前軍士兵身上的盔甲實際上是發揮出了傾斜裝甲的作用。
雖然他們的盔甲是垂直的,但清軍箭矢來襲的方向卻是歪的。
所以哪怕是棉甲也遠遠足以抵擋弓箭。
然而話雖如此,可清軍的射出的箭矢太多了。
正如前一個方陣所遭遇的一般,大批清軍騎兵進行幾輪拋射,數以萬計的箭矢射入了陣中。
這些箭矢穿透不了棉甲,可棉甲又不是板甲,根本保護不了全身。
在劇烈的射殺中,依舊會有大批駕前軍士兵死傷。
短短的一瞬間,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襲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