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宗諸位長老議事的第二天,陳淵跟隨張武山,再次進入崇德山脈,來到那座湖心島上,在草廬之前,見到了青柳居士。
陳淵深深拜下:“晚輩陳淵,拜見前輩。”
“弟子拜見師父。”張武山同樣拜下。
青柳居士和顏悅色道:“坐下說話。”
陳淵和張武山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青柳居士拿起石桌上的茶壺,親自為陳淵斟上一盞靈茶。
陳淵急忙起身:“前輩折煞晚輩了……”
“無妨,坐。”青柳居士將茶盞遞了過來。
陳淵躬身彎腰,雙手接過,一飲而盡,才重新坐了下來。
青柳居士放下茶壺,說道:“門中給你頒佈的任務,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陳淵平靜道:“在來時路上,張兄已經全部告訴了晚輩。”
青柳居士目中露出一絲歉意:“老夫本想為小友爭取一個追緝叛逆兇徒的任務,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有本宗為小友提供訊息,不過是多耗費一些時間。
“那些結丹後期修士,也都不是小友的對手,風險不大。”
“但顧長老手段高明,讓小友為袁家助拳,把靈石礦脈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了小友,諸位長老都極為贊同,老夫也無能為力,還望小友能理解。”
陳淵道:“前輩能為晚輩據理力爭,晚輩已經感激不盡。”
青柳居士輕嘆一聲:“這次任務失敗,小友借靈脈結嬰之事,也只能再等三十年。”
“好在此次鬥法只是為了爭奪靈石礦脈,不會有性命之危。”
“那株千年雷曇,門中肯定不會再還給小友,但老夫也不會讓小友吃虧,小友需要什麼寶物,儘管說來,老夫會全力為小友爭取。”
張武山忍不住插言道:“師父,晏同春都不是陳兄的對手,藏劍宮真傳弟子又如何,陳兄未必沒有勝算。”
青柳居士道:“你沒去過寧州,不知道藏劍宮修士的利害。”
“劍修和劍修亦有不同,藏劍宮修士,就是九仙洲最厲害的劍修,晏同春遠遠不如。”
“這次還是兩個真傳弟子齊出,袁家修士和那一個散修只是湊數的,陳小友以一敵三,勝算極為渺茫。”
“弟子受教了。”張武山看了陳淵一眼,嘆了一口氣。
青柳居士又看向陳淵:“老夫並不是看低小友,只是事實如此,小友此去雲鼎府,還是以保全自身為重。”
“劍修神通威能極大,出則非死即傷,袁家家主只會護住小友性命,但卻不會理會你是否受傷。”
陳淵點了點頭:“晚輩明白,此行不論成與不成,晚輩都會以保命為先。”
青柳居士點了點頭:“此次小友任務失敗之後,三十年之內,不得再借本宗靈脈結嬰。”
“好在小友壽元悠長,不必急在這一時,到時老夫再為小友作保。”
“以小友的實力,尋常任務肯定難不倒小友,沒有靈石礦脈這種意外,顧長老絕對無法再為難小友。”
“對了,小友想拿千年雷曇換什麼寶物,老夫儘快為小友準備,以防顧長老從中作梗。”
陳淵道:“多謝前輩提醒,只是晚輩暫時還未想好,可否等從雲鼎府回來,再告訴前輩。”
“也好,不急在這一時。”青柳居士眉頭微皺,看向張武山,“你同陳小友一道去雲鼎府,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跟在陳小友身邊即可。”
“是。”張武山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立刻答應下來。
“事不宜遲,你二人今日就動身吧。”青柳居士端起了身前的茶盞。
陳淵和張武山站起身來,抱拳一拜,飛離湖心島。
青柳居士看著兩人逐漸遠去的遁光,微微搖頭,低聲道:“可惜了……”
……
鶴玉峰頂,顧長老洞府。
正廳之中,顧長老與楊禮謙相對而坐,面前擺著兩盞靈茶,晏同春站在顧長老身後,垂手侍立。
楊禮謙看著晏同春,笑道:“晏師侄好計策,那陳淵如何是藏劍宮真傳弟子的對手,想要借本宗靈脈結嬰,只能等到三十年之後了。”
晏同春恭聲道:“師叔過獎了,弟子只是為宗門考慮,門中修士無法參與鬥法,那陳淵既然是體修,又想借本宗靈脈結嬰,自然要為本宗分憂解難,奪回靈石礦脈,如果奪不回來,豈能將靈脈借給他?”
楊禮謙哈哈一笑:“師侄所言甚是,本宗未來的興盛,還要靠晏師侄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