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回到崇德城中的居所,只等了三天,張武山就登門拜訪。
“一株千年雷曇還不夠?”陳淵睜大了眼睛。
張武山臉色也很陰沉:“不錯,聽師父所說,顧長老在諸位長老面前,指出陳兄是體修。”
“結嬰之時,需要消耗更多靈氣,天雷劫的威力也會更大,對靈脈的損耗,要比其他結嬰的修士大上一倍,甚至有可能讓山門受損。”
“一株千年雷曇的供奉,還不足以彌補門中損失,必須再加一株。”
陳淵眉頭緊皺:“可是我手中只有一株千年雷曇,哪裡再去尋第二株?”
他手中是有第四株千年雷曇,但此時卻不能拿出來。
此前在絕靈島中,他對青柳居士說過,手中只有三株千年雷曇。
若是再拿出第四株,青柳居士可能會理解他的自保之心,但也可能因此對他生出反感。
現在青柳居士是他從浩然宗借得靈脈的最大依仗,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而且如果他一下拿出兩株千年雷曇,結合此前交給青柳居士的兩株,過於招搖,極有可能會引來浩然宗元嬰修士的窺探。
三株千年雷曇雖然也不算少,但有青柳居士作保,浩然宗的元嬰長老,應該不會懷疑,他身上還有多餘的千年雷曇。
張武山顯然也不認為陳淵身上還有千年雷曇,冷笑道:“千年雷曇何等珍貴,顧長老肯定也知道,你能拿出三株,已經是極為難得,他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
陳淵神情稍緩:“我能否以其他寶物作為供奉?”
他對顧長老的發難早有準備,他此前就與晏同春交過手,顧長老肯定知道他是一個體修。
而體修結嬰時,不僅要碎丹化嬰,還可藉助天地靈氣,淬鍊肉身,脫胎換骨,消耗靈氣遠多於法修,顧長老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張武山道:“當然,只是顧長老這些年來在門中的影響力越來越大,這次說動了諸位長老,如果陳兄拿出的只是尋常寶物,恐怕還是不易過關。”
“不過陳兄不用擔心,師父知道你要為結嬰做準備,能拿出一株千年雷曇已是不易,願意助陳兄一臂之力。”
陳淵心中一動,拱手道:“青柳前輩高義,還請張兄代我向前輩轉達謝意,不知需要我做什麼,才能償還前輩恩情?”
他和青柳居士是有幾分淵源,但他也不至於拿出寶物,只為助陳淵結嬰。
張武山哈哈一笑:“陳兄哪裡話,師父只是看陳兄求道之心甚堅,不忍看到陳兄被顧長老刁難。”
“而且顧長老此次發難,也是因為師父為陳兄作保,想要略作補償。”
“當然,我也不瞞陳兄,自從顧長老突破中期瓶頸之後,師父在門中的處境日益艱難。”
“他此番也是看好陳兄能結成元嬰,希望陳兄在結嬰之後,能幫他一個忙。”
陳淵面色詫異:“青柳前輩是積年的元嬰修士,我在何處能幫到前輩?”
張武山搖了搖頭:“此事我也不知,師父只說,等到陳兄結嬰之後,他再與陳兄詳談。”
陳淵心念轉動,瞬間浮現出幾個猜測,但都一一否定。
他問道:“那張兄可否告訴我,青柳前輩與顧長老到底因何結怨,矛盾如此之深?”
張武山輕嘆一聲:“不瞞陳兄,此事我也問過師父,但師父並未明言,我也不好多問。”
“不過我曾聽一位師伯無意中提起,師父與顧長老數百年前關係極好,親若兄弟。”
“但後來卻不知為何,兩人反目成仇,想來應該是一些不為所知的陳年舊怨……”
他說得含糊其辭,但面色卻有些古怪,陳淵心中很是好奇,但卻不好再問。
莫非青柳居士和顧長老是因情生恨?
不知是何等風華絕代的女子,能讓浩然宗的兩個元嬰長老爭風吃醋……
陳淵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說道:“青柳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青柳前輩肯為我作保,我已經感激不盡,豈能再得寸進尺。”
“我早年間意外得到了一塊極品靈石,願意作為供奉,獻給貴宗。”
說著,他從芥子環中取出一塊極品靈石,交給張武山。
他又認真說道:“至於出手幫忙之事,再也休提,青柳前輩對我有救命之恩,又為我作保借靈脈,若是我成功結嬰,自然要報答青柳前輩的恩情,絕無二話。”
張武山看到陳淵拿出極品靈石,目中閃過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