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憑空出現在手中,直接朝鎮海塔擲了過去,口中喝道:“爆!”
青瓏盾被煉魔刀刺穿,受損嚴重,已經不堪一用。
但它受損再重,也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低階法寶。
陳淵話音落下,青瓏盾已經飛到鎮海塔下方,轟然爆開,碎片崩飛,一股強大的波動散開,抵消了鎮海塔的封鎮之力。
陳淵噴出一口鮮血,自爆法寶,神識必然受損。
但他神識強悍,青瓏盾又只是一件低階法寶,還能支撐得住。
藉助這股法寶自爆之力,他身形更快幾分,衝到年輕修士身前,一拳揮出!年輕修士不慌不忙,身周清氣一轉,飄然後退,避開陳淵這一拳,冷笑一聲:“呵呵,自爆法寶,看來你已經黔驢技窮,還是束手就擒吧!”
說著,他又祭出一柄金色飛劍,斬向陳淵,竟與鎮海塔一樣,也是一件中階法寶。
劍光閃耀,如光如電,頗有幾分劍修風采,讓陳淵想起了死在他手中的齊浪。
這一劍來勢兇猛,但陳淵不閃不避,左手一伸,抓了上去。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絕不能耽擱時間。
飛劍速度極快,但陳淵只需伸手便可,速度更快,一把將金色飛劍抓在手中。
劍身上金光一閃,在冰幻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幾乎將冰幻斬成兩半。
劍氣透過冰幻,貫穿了陳淵的左手,留下一個巨大的傷口,但卻沒有幾滴鮮血流出。
陳淵體內精血只剩兩成,已經無血可流了。
年輕修士冷冷一笑,但下一刻,他的面容驟然扭曲起來,慘叫一聲:“啊!你……你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
就在陳淵抓住飛劍時,朱厭真火便升騰起來,順著年輕修士與飛劍的神識聯絡,湧入他的神魂空間,焚燒他的神魂!
陳淵不惜真元消耗,朱厭真火熾烈無比,年輕修士神魂被燒去一小半,表情痛苦無比。
陳淵冷笑一聲,青白的面孔更加可怖,把金色飛劍上的神識烙印抹去,收入芥子環中,遁速不減,從年輕修士身邊衝了過去。
年輕修士神情猙獰,想要催動真元,但神魂遭焚,神識紊亂,根本無法施展神通,或者御使鎮海塔對敵。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陳淵遠遁而去,一股暴虐之意從心底升起,喝道:“陳淵,我必殺你!”
陳淵遙遙聽到年輕修士的怒喝,毫不在意,只是朝前遁去,很快便將其擺脫。
接下來他再未遇到鎮海宗修士的截殺,飛出四千餘里後,遙遙看到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陸地。
陳淵心中大喜,他終於來到了九仙洲!
就在這時,藍色光點再次出現異動,凝成一道藍色靈光,衝出體外,崩散開來。
陳淵內視己身,他體內只剩三條經脈,還存在藍色光點。
朱厭真火聚集到這三條經脈之內,熾烈升騰,只用了一刻鐘時間,便將剩餘的藍色光點全部抹去。
陳淵心中一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終於不用擔心被雲天老祖追上了。
但他遁速不減,飛到陸地之上,繼續往內陸遁去,血色遁光劃破長空,很快便消失不見。
一刻鐘後,一道遁光從天而降,現出雲天老祖的身影。
他懸在空中,俯瞰著腳下的大地,臉色陰沉至極。
他已經不再催動秘術,因為他留在陳淵體內的暗手,已經被完全抹去了。
雲天老祖目光忽然一頓,距離他二十里之外,是一個靠海的漁村。
此時正值日落時分,一個個身穿短褐麻衣的漁夫拎著漁獲,回到村子裡。
還有十幾戶人家的院子裡,升起了裊裊炊煙,村落中歡聲笑語不斷。
雲天老祖忽然覺得這個漁村有些刺眼,大袖一拂,夕陽下寧靜的大海頓時變得憤怒起來,一道數十丈高的滔天巨浪從海中升起,席捲向岸邊,直撲漁村而來。
村落中響起驚呼之聲,每個人都拼命往村外逃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漁夫,渾身黝黑,身材幹瘦,左手抱著一個兩歲大的女童,右手緊緊牽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拼命往村外跑去。
但滅世般的巨浪很快便追上了他們的腳步,將年輕的漁夫和女人、女童一起淹沒,以及整座漁村。
過了一會兒,渾濁的海水卷著屍體、葦草、木頭、鐵鍋等諸多東西悄然退去,留下了一片狼藉。
年輕漁夫的屍體被卡在了兩塊石頭之間,圓睜著雙眼,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