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面,往前方的小島飛去,三人緊隨其後。他們的遁速不快,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但畢竟是結丹修士,不多時,就飛出了三十餘里,距離小島只有不到五十里。
呂歸忽然停下,轉過頭來,低聲道:“妖族神識雖然不及修士,但那隻金羽雕終究是七級妖獸,神識可覆蓋身週二十里。”
“三位道友還請留步,否則被那金羽雕察知,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淵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停在原地,僅僅將神識散開百丈。
呂歸轉身繼續往前行去,遁速比先前更慢,更加小心。
三人在原地等了約莫一刻鐘,呂歸飛了回來,神情很是陰沉。
魏長宏低聲問道:“呂兄,情況如何?”
陳淵與松石先生齊齊看向呂歸,目中透出探詢之意。
呂歸陰著臉道:“老夫剛才查探之下,發現那座島上竟然多出了一隻七級的金羽雕!”
三人面色齊變,魏長宏瞪大了眼睛:“兩隻金羽雕!呂兄所言當真?”
呂歸點了點頭,魏長宏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我等四人聯手之下,也不是兩隻金羽雕的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陳淵看著呂歸,神情嚴肅:“還請道友說得詳細一些,那島上為何多了一隻金羽雕?”
魏長宏道:“也許是呂兄你看錯了,不如讓我去查探一下。”
松石先生眉頭一皺:“魏道友稍安勿躁,島上情形未明,我等切不可自亂陣腳。”
魏長宏愣了一下,長長舒出一口氣,對松石先生拱手一禮:“多謝道友提醒,金鱗果近在咫尺,卻驚聞變故,魏某心境已亂,差點失了分寸。”
“還是道友心境沉穩,值此大變,依舊絲毫不亂,堪稱當世大儒。”
松石先生含笑道:“魏道友謬讚了,在下只是多讀了幾卷先聖經典,在凡塵俗世中多走了幾遭,見的事情多了一些,當不得大儒之稱。”
陳淵見魏長宏冷靜下來,開口道:“呂道友,那第二隻金羽雕,你以往可曾見過?”
魏長宏與松石先生也看了過來,呂歸搖頭道:“數年之前,我尚未離開萬妖海時,這座島上只有一隻金羽雕。”
“也許是見金鱗果成熟在即,金羽雕一族才又遣一族人來此,守護金鱗果樹。”
松石先生搖了搖頭:“這可是萬妖海深處,妖獸王族威勢極重,竟然派兩隻七級金羽雕,守護一株金鱗果樹,便是千年靈草,也沒有這等待遇吧?”
呂歸輕嘆一聲:“老夫低估了金羽雕一族對淬體靈藥的看重,讓三位道友白跑一趟,回去之後,老夫定會有所補償。”
魏長宏不甘道:“不如我們再等上一段時間,也許那隻金羽雕並不是久駐於此,很快就會離開呢?”
松石先生道:“魏道友說笑了,這萬妖海中何其兇險,我等一路行來,屢次遇到妖獸阻截,至今還未出現損傷,已是運道極佳。”
“若是在這萬妖海深處逗留過久,不幸遇到一位化形大妖,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呂歸點頭道:“松石道友所言甚是,老夫在此地蹲守三年,是因為壽元無多,方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卻不能拿三位道友的性命開玩笑,此地不可久留。”
魏長宏長嘆一聲:“也罷,看來這金鱗果註定是與我等無緣了。”
松石先生含笑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寶物難得,魏道友切不可因此亂了心境,還是要灑脫一些才是。”
魏長宏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
氣氛很是沉重,呂歸抬頭望了眼天空,雲層緩緩飄蕩,隱約露出彎月星河,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再商議進退之事。”
魏長宏與松石先生點了點頭,陳淵卻開口道:“三位道友稍待,容在下前去查探一番,再退去也不遲。”
三人俱是一愣,呂歸皺眉道:“陳道友莫非信不過老夫?”
“那兩隻金羽雕都是七級妖獸,道友去了,定會被其察覺”
松石先生也勸道:“呂兄是最想得到金鱗果之人,他肯定不會拿此事開玩笑,陳道友還是不要說笑了。”
陳淵正色道:“我等一路涉險來到此地,就是為了金鱗果,事關重大,不可不謹慎應對。”
“陳某既然敢前去查探,自是有把握不被金羽雕發現,三位道友放心,在下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魏長宏與松石先生面面相覷。
呂歸沉吟片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