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聲,賈老闆望著我狐疑起來,我雖然說話聽著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但是賈老闆聽得明白,有些東西不需要說破,顯然我知道他這東西的出處。
“這香爐是你帶回來的?”
賈老闆小心翼翼的將香爐拿了起來,用放大鏡仔細打量。
嗯了一聲,我隨手掏出煙來,給了張默涵一顆,自己也點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懶散的道:“我去了一趟山南縣,陰兵可是夠兇的,可惜如今已經設立了封*鎖區,進不去了。”
賈老闆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吐了口氣,仔細的觀察手中的香爐,但是越看臉色越是凝重,憑他的經驗這香爐和那四足方鼎絕對是一批的物件,看這種色澤應該是一個地方儲存的。
香爐看上去很新,就好像才製作出來的,當初他能檢漏就是因為這光澤,看上去太新了,新的讓人不相信是古物,很多人都覺得那個莊稼漢是騙子,所以不屑一顧,因為即便是用特殊的手段清理,也決不可能有這種色澤。
賈老闆能注意到,還是因為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跌坐在了莊稼漢攤位前面,近距離才注意到一點小細節,這才動了心思。
如果他那一件是真的,那麼百分之九十九和我這一件是出自同一個地方,我提起了陰兵戰場,也正符合賈老闆所知道的一些情況,那應該就是真的。
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半天,賈老闆不放心的又拿到了儀器邊上做了碳化試驗,最後確定和他那一件是同一批的東西,這才猶豫著將他哪一件拿了出來。
我看了第一眼就確定了,賈老闆的四足方鼎絕對是從始皇帝陵流出來的,因為太新了,沒有那個傻子會把古董弄得這麼新,況且這種新和刨光出來的新不一樣。
“賈老闆絕對怎麼樣?是不是一批的?”
我畢竟不是真正懂行,所以還是詢問了賈老闆。
賈老闆點了點頭,隨即吁了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應該是……”
使勁的撮了一口煙,我沒有多看四足方鼎一眼,我關心的也不是四足方鼎,而是拿到四足方鼎的那個莊稼漢,或許只要找到那個莊稼漢我就能知道始皇陵的一些秘密。
“能不能找到那個賣四足方鼎的人?”
我的眼睛裡充滿了期望,定定的看著賈老闆。
雖然我希望能找到,但是卻又滿是忐忑,因為我知道古玩界是有規矩的,買賣雙方都不互相打聽對方的對方的底細,更不會留下聯絡方式,這是為了避免找麻煩。
一般檢漏的多是一些出土的東西,幾乎都是來路不明,其實雙方心裡都明白這些東西的來歷,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而已,既然本身來路不正,留下聯絡方式那不是等著找麻煩嗎,一旦對方被抓,那麼他也跑不了了。
眼看著賈老闆沒有說什麼,反倒是遲疑起來,我的心就開始往下沉,看來賈老闆也不能免俗啊。
只是沒想到賈老闆遲疑了一會,在我希望破滅的時候,賈老闆忽然掏出來了一個手機,嘿了一聲:“我用微信給他轉的賬……”
啊了一聲,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賈老闆,沒忍住問了一聲:“行裡不是一般都用現金嗎?”
用現金也是為了避免找麻煩,用微信轉賬不等於把自己的資訊洩露給了對方,但凡是一個明白人都能用微信找到對方的資訊,這不是太難的事,就算是我不會,但是花點錢不是問題。
賈老闆聳了聳肩,眼眉一挑:“這手機的主人都已經死了,不過沒有登出,家裡人怕是也不知道情況,找不著我的。”
果然是老謀深算,不過這麼看的話對方應該是個新伢子,也只有新伢子才會這麼大意,心中胡思亂想著,咳嗽了一聲:“賈老闆,想辦法找到他。”
賈老闆沒有立刻答應,只是雙眼冒著光的看著我:“算我一個。”
賈老闆也想參與進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賈老闆,事情有點危險,個人顧個人,我要是有能力就幫你一把,要是顧不上也沒辦法,不過要是賈老闆再動不該有的心思……”
我還沒說完,肖梅就把話搶過去了:“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聽得一旁的張默涵心驚肉跳的,這說著說著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看來對我們的態度還要更重視一些。
賈老闆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知道我對他的觀感,如今今非昔比,我早已經不是那個新伢子了,他也沒有什麼好拿捏我的,況且賈老闆還真的很顧慮巫教,準確的說是顧慮殷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