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張默涵催著爬起了床，這傢伙顯然比我要興奮，甚至都叫好了車，還買了早點，就等著吃飽了飯去聚寶軒找賈老闆。
我也無可無不可，吃飽了飯在張默涵的催促下，我們坐車就去了市區，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計程車直接停在了聚寶軒門口。
聚寶軒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我再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小心翼翼。
“幾位看點什麼？”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迎了上來，這應該只是普通的店員，或許是把我們當客人了。
禮貌的笑了笑，我朝樓上一指：“我找賈老闆……”
“你有預約嗎？”
小姑娘倒是挺執著的，對工作一絲不苟。
“我給他打電話吧。”
我不想和小姑娘多做糾纏，便乾脆的掏出了手機，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手機沒響幾下就接了起來，裡面就響起了賈老闆哈哈的笑聲，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什麼人，或許我還會以為賈老闆是多麼爽朗的一個人。
“冬子，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賈老闆哈哈笑著，彷彿多了親近一樣。
心中暗暗鄙視，我太清楚賈老闆的陰險了，何必再惺惺作態，當然這些話嘴上不能說，不過態度卻著實親近不起來：“賈老闆，我就在聚寶軒一樓，前臺小姐姐說要預約……”
啊了一聲，賈老闆是真心有些意外，他心中何嘗不知道我對他的惡感，知道我怎麼都不可能和他親近，卻沒想到我還會主動找他。
“我這就下來……”
愣了一下神，賈老闆就匆忙的從二樓走了下來。
“這是我朋友……”
賈老闆朝小姑娘擺了擺手，看著我略帶著歉意：“冬子，這是她的工作，我老家的的一個侄女，挺認真的一個孩子……”
“侄女？”
我隨口應了一聲，臉上同樣掛著虛假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賈老闆：“我看你這侄女挺老實的，你可別坑人家。”
賈老闆乾笑了幾聲，也不在這話上多做糾纏，朝我擺了擺手，隨即朝著樓上走去，邊走便隨口問著：“這是哪陣風把你們吹來了？”
從始到終賈老闆就沒有正眼看過張默涵，賈老闆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張默涵是個普通人，而且跟在我們身後哈著腰的樣子一看就是小跟班，氣質上也沒有狠辣之色，根本不需要在意。
“大前天古玩交易會上您不是買走了一個四足鼎嗎……”
沒等我我回答，張默涵就忍不住搶先說了話。
四足鼎？賈老闆身子明顯的一滯，臉色便有些陰鬱，扭頭看著張默涵，又從張默涵身上將目光挪到了我身上：“我很喜歡那個秦四足方鼎，打算當作傳家寶。”
這是拒絕了我們有可能想要買的打算，不過賈老闆也是看走了眼。
“你喜歡就留著當傳家寶，我就是想來開開眼界，順便證實點事情。”
嘿嘿一笑，我實話實說了出來。
聽到只是開開眼界，賈老闆臉色才好了一些，鬆了口氣，將我們讓到了二樓客廳落座，一邊沏茶一邊隨口聊著：“秦四足方鼎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怎麼想起來看這玩意了？”
賈老闆這麼問也是在套話，其實秦四足方鼎出土的並不少，真的算不上稀罕物件。
沉默了一下，我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這才輕聲道：“始皇帝陵……”
這話一出，賈老闆臉色倏地一變，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如同兩把刀子刺在我身上，呼吸聲也不由得漸粗了，估計著要不是顧及我心狠手辣，只怕就要喝問我了。
輕輕的吐了口氣，沒有理會賈老闆的神色，真動手肯定是賈老闆吃虧，況且也不到那一步。
“賈老闆用不著緊張，我不是奔著你來的……”
呵呵的笑著，只是目光卻一點笑容也沒有，話說到這裡，我從揹包裡掏出來了一個香爐，這香爐同樣是四足方香爐，比起四足方鼎要小了很多，不過卻是一樣的工藝。
看見四足香爐的那一刻，賈老闆臉色是真的變了，嚯的站了起來，本來以為只有他知道秘密，沒想到我竟然也有這種物件。
盯著四足香爐臉色接連便換了幾次，好一會才平復了心情，聲音有些惱怒：“難道是打了眼了？”
古董文玩這一行從來不缺打眼上當的，就算是賈老闆這種行家也不例外，每年總有幾次打眼的時候，有的是真正被騙了，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