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人呆愣了一下,驚疑不定的看著牌位,這牌位有一種讓魂魄喜歡的氣息,讓鏡中人忍不住心動。
牌位是紅翅木的,裡面又寄居著迷蟲,迷蟲性陰,再加上還有黃泉水,這絕對是魂魄寄養最好的地方,而最大的關鍵點在於寄居在牌位之中,可以隨時出來,前提是隻要我同意。
見鏡中人猶豫,我嘿了一聲,嘴角冷笑著:“刻不刻名字可由不得你願不願意,既然我打定主意了,那麼我出去就會將梳妝鏡毀掉,沒有了寄身之處,你這魂魄很快就會消散……”
僅僅是一魄沒有魂魄之力,加上鏡中人還不是陰魂,陰氣無法滋養,陽氣無法吸收,只能依靠封印的銅鏡保護著這一魄不散,如果沒有了銅鏡,這一魄很快就會魂飛魄散。
我可不是嚇唬鏡中人,而是真打算這麼做,無論鏡中人願不願意跟我離開,這面銅鏡我都會毀掉。
“你……”
鏡中人有些激動,心中顧慮重重,我太兇狠,鏡中人並不想被我控制。
但是我沒等他說下去,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或者說我數三十個數的時間,你刻不刻隨你,不過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落下,我就開始數數,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帶走固然是好,如果帶不走那我也要毀掉,決不讓徐福得到,鬼才知道徐福得到了會發生什麼,對徐福當然是好事,但是對我絕對不是好事。
雖然現在徐福和我和解了,但是主動權掌握在人家徐福手中,和解是徐福說了算,翻臉也是徐福說了算。
我數到五的時候,鏡中人就真正的慌了神,我這絕不是威脅,鏡中人相信我心狠手辣,主要是我太乾脆了,她並不想魂飛魄散。
“我刻……”
鏡中人喊了一聲,慌忙的抓起封魂釘,開始鐫刻自己的名字,不過不是安伊娜,而是安琪兒。
一個很洋氣的名字,估計著是近代時期自己起的名字。
其實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琪兒自己刻上去的,也僅僅是這三個字刻完,也不用我做什麼,忽然一股迷霧從牌位中溢位,將安琪兒裹了起來,等到迷霧散去,安琪兒已經沒有了蹤跡。
長長地吐了口氣,我心中一鬆,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一滴血滴在了牌位上,眼看著血液頃刻間就被牌位吸收了,這一刻也將安琪兒封印在其中了,再想出來就需要我的一滴血。
說起來這一切也挺湊巧,如果不是安琪兒自持鏡中世界,將我拖進來準備在這裡面殺了我,才被我所趁,如果是在鏡子外面,我還真的不好封印她。
不過這些話我是不會告訴安琪兒的,從這一刻開始,沒有我的血安琪兒別想出來,即便是毀掉了牌位,也只能讓安琪兒魂飛魄散,而不能解救她。
當然我儘量的不會讓人知道安琪兒的存在,即便是刀疤宋和燕雙我也不會告訴他們。
抄起牌位,將牌位掖在了後要上,這才收好了黃金羅盤,隨即直接從鏡中世界撞了出去,眼前被橘黃的火光充斥,便已經回到了二樓之上。
“你沒事吧?”
一見我出來,燕雙登時歡喜起來,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
看著燕雙我不由得溫柔起來,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沒事,裡面不過是一隻惡鬼,被人面瘡咬住,我就用電擊器懟了它好一會,最後用封魂釘給宰了。”
理論上這麼做沒問題,燕雙和刀疤宋也不去懷疑,眼看著他們都鬆了口氣。
不過話音落下,刀疤宋指了指還存在的映象世界:“這玩意怎麼辦?”
這東西勢必不能留下,不然那天有其他人來,闖入了映象世界可不一定能出來,我能出來靠著的是黃金羅盤和還陽索,普通人能迷失在映象世界之中的。
聳了聳肩,我吐了口氣,目光落在了梳妝鏡上:“只要毀了這梳妝鏡,這映象世界就不存在了。”
不過刀疤宋卻瞪大了眼睛,上前用力的敲了敲梳妝鏡:“冬子,這玩意是銅的,根本砸不動的。”
我當然知道砸不動,但是不意味著處理不了,只要能毀掉就行,大不了我們出山之後,找一家煉爐,直接把梳妝鏡熔鍊了,倒也不是很難。
念頭想到這,我忽然心中一動,嚯的有了主意:“我來處理吧。”
說著,抽出了開山刀,對著梳妝檯就是一陣劈砍,很快就將梳妝鏡取了下來,其實也不過是臉盆大小的銅鏡,拿在手中有些沉重,不過也不是拿不動。
用外套將銅鏡裹起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