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耳邊響徹著雞鳴聲,心中不停地祈禱著,眼巴巴的看著周圍的惡鬼。
片刻之後,忽然有惡鬼隱去,一時間就好像按下了消除鍵,一隻只惡鬼就在我們眼前不斷地開始消失,這情況就在離著我們最近的地方出現的,慢慢的開始朝著遠處擴充套件開去。
“真的管用了……”
段老八的驚呼聲響起,說著說著就大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我再也按奈不住,嚯的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有些金星點點的,但是卻已經能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了,原本看不到邊際的惡鬼,此時已經變得稀疏了,一片青光籠罩著紅教授等人,惡鬼根本不能靠近。
真的起作用了,我也不由得振奮起來,長長的吐了口氣,卻不敢放下黃金羅盤,哪怕是胳膊再怎麼發酸,哪怕是都感覺不像是自己的了。
看著惡鬼不斷的減少,對於我們來說絕對是一種享受,享受著惡鬼漸少的喜悅,享受著從死到生的振奮,享受著可以大口大口的喘*息。
隨著洪教授又一聲雞啼,惡鬼隱沒的速度更快了,幾千幾百只惡鬼瞬間消失,留下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如果不是天色依舊黑暗,那對我們絕對是極好的,不過現在也不敢苛求。
惡鬼已經極其稀疏了,但憑著屍油燈陣救助與抵禦它們,這讓我們完全放鬆下來,一個個都不由得跌坐在了地上,就連紅姐都顧不得什麼形象了。
只有我還不得不站著,用力地高舉著黃金羅盤,來回的轉動著,讓金光去照耀遠處的惡鬼,也讓惡鬼歸巢。
好半晌,惡鬼也只剩下了遠處的不多的一些,而且還在慢慢的隱沒,這讓我們終於鬆懈下來,不過我還要堅持,一直堅持到最後一個惡鬼消失,那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當最後一隻惡鬼消失,我再也拿不住黃金羅盤,叮噹的掉在了地上,雙臂放下了就感覺不到,只剩下痠麻,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強撐著自己守著黃金羅盤,我現在不能調動,也無法把黃金羅盤收起來。
幸好沒有人打主意,雖然好奇黃金羅盤,但是並沒有引起洪教授等人的窺探,畢竟能發光不算什麼稀奇的東西,真要是算起來,出去這裡,他們有的是辦法制造一個模擬太陽。
緩了口氣,我才將黃金羅盤收了起來,感覺到懷中的充實,我心裡才放鬆下來,乾脆讓自己躺下,閉上眼睛,想要好好地睡一覺,也該殷玉瓶守護我一段時間了,我是真的累了。
可惜肖梅不讓我睡著,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一把將我推醒了。
“你幹嘛,我他媽*的就睡一會……”
懊惱的發起了脾氣,我是真的累了,自然不會給肖梅好臉色。
肖梅並不以為意,她自然知道我的脾氣,也就是發發火,心中不會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真要是有想法早就動手了,嘿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你繳獲的骨笛呢?”
骨笛?我愣了一下,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什麼,要不是肖梅提起來,我還真的忘記了這玩意,因為我不會用,吹了幾次啥反應也沒有,根本就不能催使毒蟲,所以仍在揹包裡墊底了,好在這玩意足夠結實。
啊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將揹包拽了過來,然後從揹包裡摸出了骨笛,然後丟給了肖梅。
肖梅看了看殷玉瓶,殷玉瓶懶散的看著她,沒有其他的表情,肖梅才吐了口氣,抬頭望向遠處的村子,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隨即將骨笛放在了嘴邊,然後輕輕地吹響了起來。
骨笛發出的聲音低沉,但是很有穿透力,和我吹的時候不一樣,我吹的那就是噪音,難道這玩意講究曲調不成?
不過也不知道有什麼調子,聳了聳肩,一臉的苦澀,眯著眼睛傾聽著,不遠處已經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好多蟲子……”
這樣一驚一乍的只能是段老八,正好他想找個揹人的地方去撒*尿,結果一片蟲子從地底下爬了出來,蠍子、蜈蚣等等,一眼望去估下幾十只,看得人頭皮發麻。
段老八所見只有幾十只,但是整個山谷多少隻就不知道了,成千上百,後來我聽說骨笛能催動方圓十里的毒蟲,我們聽見的聲音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骨笛還會發出低頻的聲音,可以傳導十餘里,我們聽不到,但是蟲子卻可以聽到。
所以說骨笛即靠著一種特殊的曲調,會這種曲調的人極少,整個巫教也不超過十人,但是骨笛卻只有三支,其中一隻還落在了我手中。
肖梅恰恰是懂得曲調的,所以一開始打過骨笛的主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