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眼神忽然就有了靈性,只是還有些懵糟,畢竟剛剛睡醒一樣。
我沒有繼續理會他,只要醒過來就行了,至於關心張胖子,我沒那心思,直接竄到了肖梅面前,牌位砸在腦袋上,殭屍油去炙烤腋下,隨著肖梅的一聲痛叫,人也靈性起來。
我這邊救治肖梅的時候,刀疤宋也將魏三喚醒了,不過和我手段不一樣,被救轉過來的魏三看上去有些萎靡,說不出的疲憊。
等我救治往肖梅,刀疤宋已經雙手按在了船老闆的胸*前。
看著幾個人都醒轉過來,我這才敢鬆口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腿都在發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從租房的院子趕過來,這短短的十幾裡地,就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精力。
隨著幾人的清醒,那幾個一直攔著他們的小年輕也都無力的或躺或坐的跌坐下來,一個個氣喘吁吁地,比跑了五千米還要累得慌。
“我這是在哪?”
張胖子有些清醒了,看著荒郊野外的有些茫然:“我的臉怎麼這麼疼?”
聽了這話我也沒理會他,能說話就算是沒事了,至於臉疼那就忍著吧。
“兄……兄弟,這是咋的了?”
張胖子看見了我,臉上的驚異就消散了許多,揉了揉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問了起來:“咱們怎麼上這來了,啥情況,我剛才……”
說到這張胖子忽然愣住了,臉色瞬間大變,猛地一個激靈,身子都是一哆嗦,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我是中邪了……”
張胖子聲音充滿了惶恐,說話哆哆嗦嗦的。
不過話才說到這,就被肖梅給打斷了:“趙初冬,我們是被附身了,你白天撈的那個招魂幡裡面有邪神,趁著我們睡著的時候,對我們附了身,我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們的身體,就好像站在一旁看著自己一樣……”
四人之中自然是肖梅懂得最多,如今醒過來,憤恨之餘,便有了自己的見解,操控他們的不是厲鬼而是邪神。
邪神和厲鬼有什麼區別,厲鬼是冤魂所化,意識有些錯亂,最喜歡的就是害人,思維早就混亂了,所以說厲鬼雖然兇戾,但是其實並不太可怕,因為厲鬼沒有太多的腦子,很多時候憑藉著本能而已。
但是邪神不一樣,我們常說的邪神大都是什麼物件在寄託了太多的思慮之後就會通神,也就是說在吸收了太多的念成精了。
邪神?招魂幡?我循著肖梅的目光朝著一側望去,就看見不遠處的灘塗上,就插著那根招魂幡的青銅杆,隨著風吹彷彿在嗚咽著。
沉默了一下,我輕吁了口氣,隨即大步走了過去,既然我和刀疤宋沒事,那麼現在醒著就更影響不了我,有這個念頭兜底,我毫無顧忌的抓起了招魂幡的青銅杆,拿在手中仔細打量。
青銅杆並沒有變化,看上去依舊很普通,但是我知道這隻青銅杆絕對不一樣,如果想見到裡面的邪神,或者說靈,我又應該怎麼辦?
“先回去再說吧……”
張胖子一臉的憂慮,打了個寒戰:“我好像有點想感冒……”
喔了一聲,我倒不是反對回去,但是回去之前卻必須道謝,這群夜釣的年輕人救了肖梅他們,我們總不能說句客氣話就當做沒事了,救命之恩必有所謝。
“哥幾個,今晚上多虧了你們,才救了我朋友他們,大恩不言謝……”
沉吟著,咬著咬牙,從身上將所有的現金掏了出來,差不多三萬多,這本來是準備著遊艇上準備物資用的,畢竟在村裡很多時候手機都用不上。
一把將錢塞給了去給我們報信的年輕人:“錢就這些,多了也沒有,哥幾個去吃一頓,就當我謝恩宴了,千萬別和我客氣……”
下意識的年輕人就推讓著,或許對他們來說只是順手的事情,也就是費一把力氣的事兒,但是要是沒有他們,估計著我們現在趕過來,就不是張胖子感冒了,看到的就是幾具屍體。
推讓了好一會,才終於說服了青年們,將錢收下了,我心裡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回去的路上,車上一下子多了四個人,三輪車都被壓得吱吱嘎嘎的,但是張胖子等人折騰到現在,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走回去是不可能了。
這麼多人以至於三輪車到了離著村子三里路的時候,就幾乎沒電了,眾人被迫或推或趕,輪換著總算是回到了住處,也都一身的疲憊,不過卻沒有睡意,特別是船老闆,坐在門口悶悶地抽著煙,張嘴就說明天說什麼也要走,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