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火燒火燒的,是人面瘡又發作了,不過這情形都是人面瘡感受到了怨氣,才會滾燙起來,這睡到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什麼怨氣?
念頭轉動,人也漸漸清醒過來,猛地臉色一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扭頭衝著桌子上的青銅器望去,但是目光所及,卻讓我不由得一愣,臉色就是一緊,桌子上的青銅招魂幡的長杆竟然不見了。
“張胖子……”
呆愣了一下,感覺這個脖子上的滾燙逐漸退去,我反應過來,就大聲的喊起了張胖子,那青銅器會不會是張胖子摸去的。
但是哪怕是我聲音足夠大了,卻依舊沒有張胖子的回應,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張胖子喝的也挺多的,或許宿醉未醒,也未必就是張胖子拿走了招魂幡的長杆。
晃了晃頭,我爬了起來,準備出去上個廁所,不過我要出去就一定要越過張胖子和魏三的房間,而船老闆則睡在客廳,刀疤宋在東間,至於肖梅則在我旁邊的房間,也是最西邊的房間,那是單獨的一間房。
當時沒有多想,直接走了出去,經過張胖子房間的時候,但是當走到了客廳的時候,卻發現船老大也不在,難道*上廁所張胖子和魏三加上船老大還會三人一起嗎?
都是老爺們,別說張胖子和魏三這種道*上的人,就算是船老闆,也不至於會害怕什麼,還要要三個人一起去廁所,如果不是去廁所,那麼三人又能幹嘛去了?
呆了一下,隨即猛地驚醒過來,三人絕對是出事了,心念轉動,第一時間就招呼了起來:“宋哥……肖梅……”
大聲的喊著,聲音足夠將西屋的肖梅和東屋的刀疤宋都給吵醒,但是肖梅卻沒有反應,只有東屋傳來了刀疤宋迷迷糊糊的聲音:“咋了?”
“出事了……”
隨口應付了一句,我已經衝了出去,三步快過兩步的衝到了院子裡,隨即徑自竄到了西屋門口,重重的咋了兩下,裡面沒傳來聲音,我也沒等一腳就踹開了,門沒有鎖,裡面沒人。
這一會的功夫,刀疤宋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迷糊的竄了出來,站在門口望向我:“冬子,咋的了?”
“他們的四個都失蹤了……”
我沒有多想,直接用上了失蹤這個詞。
“失蹤?”
刀疤宋也懵了,使勁的嚥了口吐沫,嘴唇蠕動著,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昨晚上吃得好睡得好,怎麼會無緣故無辜的就失蹤了。
或許對張胖子他們還不熟悉,但是如果肖梅不見了,那就真是失蹤了,刀疤宋可是知道我和肖梅的關係的,也算是比較親近的,而且肖梅也沒有其他的朋友,又怎麼會半夜玩失蹤?
“你別急,咱們找找……”
刀疤宋也是一臉的茫然,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尋找。
也就在這時候,忽然大門被人砸的哐哐直響,外面有人喊了起來:“有人嗎?你們朋友在河邊出事了,快去看看吧……”
我和刀疤宋對望了一眼,顧不得多琢磨,兩人就飛奔了出去,轉眼的功夫,我們已經到了大門口,門外喊得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我看著有些面熟,好像在小賣部見過。
“你們快去吧,你的幾個朋友要自殺……”
小夥子一臉的焦急,沒等我們開口,就趕忙把情況說了一遍:“我看你的幾個朋友都是中邪了,現在我幾個夥計在哪裡拉著他們,你們快去吧。”
說著,頭前轉身就跑,領著我們朝河邊去了。
好在我反應過來,趕忙返回院裡騎上了三輪車,至於那個年輕人,人家騎著電動車呢。
夜色裡,蟲鳴青蛙叫,原本讓人別有一番情*趣的夜晚,卻讓我們煩得要命,三輪車已經加到了最快的速度,卻只能勉強追上電動車,而且黑夜裡看不太清楚小土路上的顛簸。
也不知道多久,我們終於趕到了河邊,好險沒有把刀疤宋顛死,下車的時候腿都瘸了。
可憐也沒有人在乎他,只是拔腿就朝著河岸邊衝去,我記得那個方向應該是一片灘塗,在常年的淤積下,岸邊有一層小碎坷垃和小石頭混雜著河泥,形成了一片特別的灘塗。
從岸邊的護堤林竄下去就已經看見了那片灘塗上,此時有幾個手電晃來晃去,還聽見有人吆喝著,什麼拉住他,什麼中邪了之類的話,急急火火的,不知道有多麼嚇人。
三步並做兩步,我和刀疤宋已經衝了下去,果然張胖子四人整整齊齊的就站在灘塗邊上,被七八個年輕人死死地拉住,到不見張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