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的是狠人,我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去拿肖梅掉落的屍油燈,只是那盞屍油燈卻在寫著肖梅名字的白燈籠底下,天知道湊上去會不會有危險。
心念轉動,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咬了咬牙,趁著人面穿的陰氣冒出之際,我短暫的清醒過來,也不敢再考慮下去,猛地就撲了上去,手中的封魂釘當做匕首刺出。
一眨眼我已經撲到了白燈籠跟前,半跪在地上,封魂釘用力的刺在了白燈籠上,果然推著白燈籠倒退了一步,將屍油燈讓了出來。
手抓到了屍油燈,正想抽身後退,卻不想白燈籠忽然竄起了一團火光,頃刻間將白燈籠燒了起來,洶洶的白色火焰升騰,一點火光緩緩的朝著肖梅燃燒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燈籠和肖梅之間多了一條線。
啊的一聲驚呼,肖梅下意識的伸手在身前劃了幾下,只是手根本就碰不到什麼,但是那條火光卻越來越近,連在肖梅身上的線越來越清晰。
怎麼會這樣子?我也沒想到會連累到肖梅,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趙初冬,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火光割斷……”
雖然不知道火光燒過來會有什麼倒黴的事,但是決計不會是好事,殷玉瓶急咧咧的呵斥著我。
割斷?心中一動,一個箭步撲上去,封魂釘在肖梅身前劃過,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那筆直的火光真的被拉的彎了,差點扯到我懷裡,只是我感覺那條線絕對沒有斷掉,正在蔓延過來。
使勁的拉了拉,封魂釘畢竟不是匕首,也許割不斷火光,要是等到燒到了肖梅,肖梅會不會被活活燒死?
想到這,我心中儘管依舊憤憤,但是卻沒有報仇的喜悅,終究狠不下心來看著年輕未艾的肖梅活活燒死。
念頭飛快的轉動,忽然想到了屍油燈,既然割不斷,那麼要使用屍油燈燒呢?
我從來不做深思熟慮,想到了就去做了再說,猛地將封魂釘壓在地上,用腳踩住,看著火光繃緊,我掏出打火機,費力的將屍油燈給點著了,火光亮起,耳邊的嗩吶聲登時間小了很多。
此時火光已經燒到了我的腳下,接近了封魂釘,嚇得我趕忙抬起腳,用手抓著封魂釘,然後用屍油燈去燒那條燒起來的線,割不斷我要能燒斷。
還真別說,我這想的真不錯,當火光碰到了屍油燈的亮光,就好像熱油裡濺了水,登時間噼裡啪啦了起來,火光停住了,兩團火焰糾纏在一起,不時白色火焰壓*倒屍油燈,片刻又是屍油燈壓*倒了白色火焰。
好一會,我的胳膊都麻了,才忽然彷彿聽見啪的一聲,白色火焰燒出來的那條線終於燒斷了,猛地甩出,隨即縮回了那團燒的正旺的白色火焰之中。
那條線斷了,肖梅楞了一下,忽然臉上驚喜了起來,失聲叫道:“嗩吶聲沒有了……”
眾人愣了愣神,便好像明白了,白燈籠那條線連著嗩吶聲,如果沒有了嗩吶聲,自然也就不會昏迷。
自然也就不會被關進棺材裡了,這白燈籠好像就是個中轉站。
嗩吶聲消失,意味著不會被裝進棺材,最少不用這麼辛苦的對抗,一時間就有不少人都心動了,但是卻沒有人立刻行動,不是沒有餘力,而是想要再等等看看,看看白燈籠燒了之後有什麼變故。
這一次我離著肖梅遠了一些,舉著屍油燈,琢磨著是不是把自己的那條線也燒斷,不過我也想等一等,想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眼見眾人不是很熱切,肖梅楞了一下神,目光落在了殷玉瓶身上,殷玉瓶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同樣沒有燒斷那條線的打算。
愣了一會神,肖梅便感覺一陣苦澀,從殷玉瓶身上收回目光,最終望向了我,嘴唇張合,卻究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氣氛有些尷尬,但是隨即一聲異樣的低呼聲將我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聲音是狼五哥的保鏢閆東傳來了,我們望過去的時候閆東一臉的猙獰,臉上脖子上青筋畢露,牙齒咬得咯嘣直響,雙眼外凸,不知道身上發生了什麼?
狼五哥臉色一緊,看著閆東的掙扎,猛地一咬牙,忽然就竄了出去,手中的鬼頭刀直奔著寫著閆東名字的白燈籠而去。
眼見著就要衝到了白燈籠邊上,閆東卻已經扛不住了,臉上猙獰斂去,便只剩下了茫然,恍惚著朝著棺材走去。
眾人沒有動,即便是靠著閆東最近的孫家兄弟,也都選擇了向後退了兩步。
我們正關注閆東的功夫,狼五哥已經衝到了跟前,狠狠的一刀刺進了白燈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