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棺索命……”
賈老闆低呼了一聲,臉色大變,慌忙的從脖子上掏出來一串佛珠,嘴中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
隨著棺材越來越近,所有人都不能淡定了,就連李掌櫃的都取出了一尊貼身而帶的神像,這神像三頭六臂,也不知道是什麼神靈,李掌櫃的只是高舉在手中。
耳中迴盪的全都是嗩吶聲,這嗩吶聲讓人一陣陣的迷糊。
三麻子第一個被嗩吶聲迷惑,雙眼呆滯的朝著棺材走去,手中的屍油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被三麻子隨手丟在了地上。
我明明看見了屍油燈還有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熄滅,當時我沒有多想,一個箭步彎腰將屍油燈抄在了手裡,笨拙的掏出電火機點著……
在場的就我一個人沒有屍油燈,這時候也沒有人顧得上別人,賈老闆手裡點了兩盞屍油燈,可是卻沒有給我一盞。
我也被嗩吶聲給迷惑,不過每每關鍵時候脖子上的人面瘡就會冒出一股涼氣,然後我就會驚醒,所以最終我即便是沒有屍油燈,也撐到了現在,反倒是有屍油燈的三麻子沒有堅持住。
豆大的火光在我手中亮起,然後舉在面前,讓人驚奇的是,隨著火光的跳躍,嗩吶聲竟然彷彿小了很多,僅僅是依稀可聞而已。
不單是嗩吶聲,就連流淌的霧氣在身邊都薄了許多,也難怪都準備屍油燈。
心中略略鬆了口氣,只是一顆心還沒有踏實下來,那些寫著名字的白燈籠就飄了過來,越是靠近燈籠就越大,最後靠近我們的時候已經有一人高了。
盯著白燈籠,無意間透過燈籠之間的空隙,我看到了三麻子,神情呆滯的他已經跨上了那具帶著疤瘌的棺材,緩緩地躺了進去,隨即棺材蓋也被骷髏蓋上,最後刻著他名字的白燈籠也落在了棺材上,好像壓上了一塊鎮棺石。
我看見了白燈籠上寫著黃炳文的名字,才知道三麻子叫做黃炳文,只不過石一臉的麻子,加上行三,所以才叫三麻子,以至於大名反而沒有人知道了,只是不想白燈籠反而更清楚。
一旦合上棺材,壓上了白燈籠,那些骷髏就會抬著棺材離開,也不知道被運去哪裡。
看到三麻子消失,我心裡更加惶恐,但是唯一能做的就是挑亮屍油燈,才能延緩我遭遇詭異。
但是接下來事情就越發的不妙,狼五哥的保鏢閆東第二個被迷惑了,手中的屍油燈滅掉了,然後丟棄了屍油燈自己走向了棺材,結果可想而知。
隨著閆東的走掉,狼五哥一臉的急躁,猛地將鬼頭刀在屍油燈的火光一滑,隨即鬼頭刀火光大作,將霧氣逼開了不少。
知道不能在藏著手段了,否則狹長都會被帶走,所以眾人都開始各盡手段,李掌櫃的除了那尊神像之外,還取出了一捆捆陽索,開始在地上不斷地甩動,變成了一個符文。
我也看不出什麼奇異之處,不過李掌櫃的和另一個保鏢崔浩站在上面,神色卻緩和了下來。
孫家兄弟四人舉著屍油燈,請動了保家仙,一時間陰風陣陣,隱隱的和鬼域抗衡。
就連賈老闆也拿出來一個圓球一樣的東西,上面刻滿了符文,不知道怎麼的冒著絲絲的白煙,幾乎將賈老闆籠罩起來,加上三盞屍油燈,倒也能放鬆下來。
在看向殷玉瓶和肖梅的時候,兩女卻只有手中的屍油燈苦苦支撐著,我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王守義的那盞屍油燈滅掉了,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朝著棺材走去。
肖梅伸手拉了王守義一把,可惜卻被拽的一個踉蹌,手中的屍油燈都掉在了地上。
我離著肖梅挺近的,所以下意識的伸手去攙扶肖梅,不想讓她被棺材帶走。
哪知道才扶住肖梅,耳邊嗩吶聲忽然變大了,霧氣也開始湧動,白燈籠便已經臨近了我和肖梅身前,原本應該一人高的白燈籠,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們面前竟然將近了三米。
我知道肯定是那裡不對勁,惶恐的看著白燈籠,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肖梅臉色也變了,剛才屍油燈脫手,她是感受最深,那一刻嗩吶聲幾乎是震耳欲聾,讓腦海中轟轟作響,差點就讓她昏厥過去,如果不是我拉了她一把,只怕這一刻她已經昏過去了,就會變成王守義那樣的行屍走肉。
至於白燈籠,肖梅覺得是因為自己,別人面對的是一個人白燈籠,而自己面對的是兩個人的白燈籠,自然壓力倍增。
腦海中轟轟作響,一陣陣眩暈的感覺衝擊著肖梅,這樣下去也堅持不了多久,兩個人必須分開,但是她的那盞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