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毛黛寧:“?吱吱你這是什麼反應!我犯了這麼大又這麼可怕的錯誤,你竟然只是啊了一聲?”
別枝遲疑了下,坦誠直言:“我只是覺得,這不能怪你。”
“那怪誰?”
“怪,酒色誤事。”
“?”
“而且,你確定你們兩個是真的發生關係了嗎?”別枝抱著自己新鮮出爐的參考經驗,“會不會其實是他,訛你?”
毛黛寧:“……”
毛黛寧:“陸易生?訛我嗎?”
別枝
回想了下陸教授那個古板禁慾不苟言笑的性格,確實不可能。
也對。
還有誰能像庚野一樣,狗到拿這種事當面造謠訛人的。
“等等,你這個跟‘過來人’似的嫻熟反應,”毛黛寧在痛苦裡停滯的思緒終於拽出來了點,她狐疑地看向別枝,“你,莫非,週五晚上,和天菜,也……”
“沒有。”
別枝回神,淡聲打斷,“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喔噢,什麼都沒發生啊~”毛黛寧眼睛亮起來了,“吱吱,你可是輕易絕不會打斷別人說話的。”
別枝:“。”
毛黛寧:“還有,‘對自己的重複,意味著對自己所言的不自信’——這不是你前段時間剛教給我用來跟學生聊天的技巧嗎?”
別枝:“……我們剛剛不是在聊你和陸教授嗎?”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毛黛寧拖著椅子逼近,“老實交代——瞞我驚鵲天菜就是你男朋友這種大新聞就算了,你們之後的進度,我必不能再落下一點!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理院百曉生’的名號?”
對著毛毛還微紅的臉頰,別枝到底沒忍心拆穿“你才是在轉移話題”。
也罷。
“我確實完全不知道,驚鵲會是庚野的酒吧。”別枝無奈抬眼,“在那天晚上之前,我對他工作方面真實現狀的瞭解,大概還沒有你們這些酒吧常客多。”
“這怎麼可——”
毛黛寧想起什麼,“對哦,如果你知道哪怕一點,應該也不會拜託我幫你聯絡我大伯,諮詢同等學力升學之類的事了。”
別枝以一種“沉冤昭雪”的心情緩緩點頭。
“不過,他這麼費勁地跟你藏著掖著,你就不生氣啊?”
“氣了一下,”別枝玩笑,“可惜想通得太快,沒來得及氣第二下。”
“想通什麼?”
“他瞞我的原因。”
“噢?”
別枝想了想,就把之前的洗車工誤會,和自己後來發的那個求助帖子的事情告訴了毛黛寧。
“噗,”毛黛寧沒忍住,“他看到了啊?”
別枝無奈點頭:“嗯,我猜,他也看到我在裡面回覆網友的那一條留言了。”
“原來是怕你跑了,這才這麼忍辱負重地當洗車工送水工,好順理成章被你‘包養’?”毛黛寧揶揄。
別枝失笑:“他忍辱負重?你確定麼?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他有哪裡忍辱負重了。”
“也是,這人戲演得不行啊。
”
“和戲沒關係,他就算現實如此,也會是一樣的。”
“嗯?”
別枝忽然有些輕慨:“庚野就是那種,不論處於什麼境地,永遠都無所畏懼的人。我總覺得他的人生字典裡,從來不知道‘自卑’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毛黛寧試圖理解:“大少爺那種?”
“不,正相反,他從不是什麼天之驕子。”
別枝笑著,搖了搖頭:“他有過非常難堪、落魄的童年時期,也有一段浪蕩、無羈,躺在爛泥裡似的少年階段,再就是後來……”
別枝停頓了下,笑容淡了淡:“我們分手後,他大概也有漫長的失意和沉悶。但即便處於絕對客觀的卑微裡,他也不會有一刻是自卑的。”
毛黛寧頓時被勾起了最大的好奇心,扒著椅子往前趴:“這麼神奇嗎?我好像還真沒見過這種人。”
“嗯,很神奇。”別枝不由地沉進回憶裡,“大少爺那種從未受挫的驕傲一旦被折斷,會露出裂隙;而庚野這種人,百折不撓。折他多少次,他都不會因此自卑或者生畏。”
毛黛寧眼睛亮了起來:“比如,在被你拋棄了兩次還是堅持不懈地追你這件事上?”
別枝一下子被毛黛寧從過去的沉湎裡拽了回來,“你…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