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張啟靈受傷太嚴重,等到山下的支援一來,吳貳白就命人把他倆送到了醫院。
吳峫倒是眼睛一睜一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寨子裡阿貴家,潘子正守著他。
吳峫一問,關皓和黑瞎子已經帶著雲彩撤了,說是塌肩膀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他倆擔心出什麼問題對不起月半同志,就早早地帶著雲彩出發了。
“這會兒說不定都到京城了?”潘子撓撓頭,“沒到也快了,小三爺,你這一覺可是睡了三天!”
吳峫後知後覺地揉了揉睡到發酸的後腦勺,潘子又給他倒了點水,好生伺候上這吳家的獨苗苗。
吳峫喝完水長出一口氣,一杯水下肚,才算是回了神。
小哥“我沒有害死你”言猶在耳,關紹“這是我老公,我是gay!”又撞著耳膜。
對上潘子慈愛擔心的目光,吳峫默默嘆了口氣,發問道:“這都是怎麼一回事?潘子,你和二叔是怎麼來的?”
潘子神秘兮兮地不多說,說是二爺要親自來談,吳峫見此也只好照辦。
再有兩天後,他這個神出鬼沒的二叔才姍姍來遲,還帶著一眾長沙的表叔,都是他們老吳家有頭有臉的角兒。
吳峫心中警鈴一響,琢磨出來這事兒恐怕不止是什麼“舐犢情深”了,這裡面還有別的門道。
果不其然,吳貳白上來就給吳峫來了個大的,說張啟靈的小樓是他派人燒的。
吳峫震驚當場,心道怎麼的,咱姓吳的和小哥有潑天血仇?我這是要和小哥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
這還沒完,吳貳白毫不嘴軟,又告訴吳峫,說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早就知道了。
——什麼猜測?
吳峫也有此一問,但吳二白點起煙看著他,就皺眉頭不說話,像是嫌棄得厲害,半晌才掏出一張照片,給吳峫透了點兒底。
吳貳白這個人說話,和吳三醒有一脈相傳的“敷衍”。
吳三醒敷衍,吳貳白敷衍,陳文錦也有股敷衍的味道,像是“負責”是他們最討厭的一個名詞。
所以聽來聽去,吳貳白的確是說了“它”的來歷,也好像承認了考古隊被替換的事情。
但吳峫卻不敢說完全聽懂了吳貳白說的故事,只能勉強判斷,這個村子是“它”所進行的“研究長生”活動中的一處。
吳貳白很早就知道了這個村子的存在,所以吳峫和潘子要潛水裝備的時候,吳貳白聽他來了這裡就覺得不妙,才趕來當了救兵。
至於山體裡,吳峫遇到的那些從玉脈中出來的“人”,吳貳白告訴他,那應該是蜜洛陀。
而吳峫三人是怎麼進入的那個沒有入口、沒有出口的礦洞,吳貳白只道:“你找不到不能說沒有,入口肯定就在那裡。”
吳峫只能回他一個苦笑,他們哥仨沿著那山洞——那像是個空心的樟腦丸,他們在樟腦丸裡一毫釐一毫釐地摸過了,也他孃的沒有一點出口的影子。
要不是關紹不知道怎麼搞進來的物資和手錶——關紹真是牛逼大發了,那包裡裝的是能加熱的盒飯,回鍋肉和尖椒皮蛋!
總之,吳峫還記得他和胖子一邊吃一邊淚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嘆黑眼鏡真是吃得太好了,少爺真是萬中無一的好男人,尋常人等自愧不如。
要不是那一堆盒飯搶救了他們哥仨的小命,蜜洛陀湧出來的時候,就得是他們的死期。
還有那手錶——
吳峫之前倒是知道這塊兒表,但他只以為這是人家和黑瞎子的情侶手錶,沒想過這麼高科技。
所以,他瞳孔地震的見識了手表的功能,恨不得給親親大少爺嘴兒一個表示感謝之餘,也有點莫名的違和感從心裡冒了出來。
不是,這種精細程度的定位
這已經不是一句超有錢,是財閥就能做到的,這得用韓國意義的那個“財閥”來形容。
但是
吳峫回憶了一下好基友關紹平日的呆萌傻樣。
思來想去
關紹能是“財閥”?
呵呵。
瞧他成天對黑眼鏡傻樂傻樂那個呆樣子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峫正頭腦風暴之際,吳貳白的對講機突然響了,對講機那邊囫圇說著話,吳貳白時不時嗯一下。
吳峫一邊聽著,一邊在腦子裡想象關紹穿著高定端著酒杯與人談話,眉眼帶笑,但氣質高貴不可攀的財閥樣子。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