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峫第一次醒來的很快,雲彩的事情就是這個時候解決的。
胖子和張啟靈還在接受應急治療——至少胖子的肚皮得先簡單消毒縫合一下。
不然他這樣開膛破肚,再等送到山下醫院裡去,人估計都涼了。
吳峫沒睡多長時間,大概二十多分鐘他就驚醒了,還嚇了關皓一跳,以為他這是什麼迴光返照。
吳峫一醒來就下地,顫顫巍巍地要去看胖子和張啟靈,說是怎麼也不放心。
關皓就和黑瞎子架著他過去,雲彩正在那裡照顧胖子,等待轉運。
雲彩見吳峫過來,就那樣平靜又鎮定的叫了一聲“吳老闆”,然後毫無預兆的,把塌肩膀要她和父親監視吳峫三人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阿貴也在場,神情有些畏縮和憔悴,但是沒有阻止雲彩說下去。
阿貴家的二樓,沒有住著什麼大女兒和兒子。
大女兒確實曾經是存在的,但是她很早就病死了,至於那個兒子——是為了方便讓塌肩膀在二樓監視吳峫一行人的託詞。
關皓和黑瞎子對視一眼,暫時沒能理解這個“塌肩膀”是誰,因為雲彩用的是“一位大人”這樣的描述。
倒是吳峫反應半晌,和雲彩和阿貴確認了這個“大人”就是“塌肩膀”。
黑瞎子一聽到兩人的描述,迅速想到了水底下鐵俑那裡多出來的人影,五個人情報一交換,串了一條線索出來。
張啟靈三人來到瑤寨,住到了阿貴家,塌肩膀要求阿貴監視吳峫三人,不然就殺掉雲彩。
阿貴小時候見過塌肩膀殺人,他記得很清楚,死的那個人身上有很奇怪的紋身,但吳峫三個人來的時候,阿貴沒發現他們身上有紋身。
阿貴心存僥倖,覺得是簡單的監視,不會出別的事情。但不做,他和女兒都有危險。
所以吳峫三人去張啟靈的小樓的時候,阿貴就通知了塌肩膀,塌肩膀尾隨了過去,但搶鐵塊沒能得逞。
塌肩膀搶鐵塊沒能得逞,就要求阿貴更加密切的監視吳峫三人。
但張啟靈的吊腳樓被燒,吳峫三人的警惕性一下子加強,阿貴覺得自己太關切他們行事會引得懷疑,就只能要求雲彩也一併監視。
盤馬一事,阿貴見到了張啟靈身上的紋身。他開始有些慌張,直覺這件事沒有監視那麼簡單,再加上雲彩不理解為什麼要監視別人,和他吵了好幾架,阿貴開始產生一些猶豫的念頭。
後面吳峫三人相繼消失在湖裡,阿貴徹底慌亂起來。
他本身沒有害人的心思,但事情的發展根本不由他掌握,女兒的哀傷和氣憤也讓他麻木的腦袋刺痛起來。
但他實在沒有辦法不恐懼塌肩膀帶來的死亡威脅,若是隻有他一個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雲彩怎麼辦?
但關皓和黑瞎子(主要是他們開來的大g),和吳貳白帶來的一眾人手和裝備,讓阿貴意識到這群人並不是小老闆,而是大老闆。
吳峫三人一定非富即貴,才能短時間召集來這麼多人手和裝備。
說到這裡,阿貴看著吳峫,苦笑道:“吳老闆,監視你們,是我做錯了,但我也沒辦法,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你能懂不?”
吳峫胡亂地點了點頭,腦子有點亂,但還是說道:“塌肩膀威脅你,我能理解。”
“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好。”阿貴腆著臉討好的衝著吳峫笑,然後指了指雲彩,“吳老闆,關老闆,我就想求你們幫幫忙。”
“我看到關老闆兩位的車了,怎麼得幾百萬還有這些人手,這得不少錢吧?”
“雲彩沒做壞事”
“阿爹!別再說了!”雲彩祈求的喊了聲,但阿貴不理睬她。
“幾位老闆都是大老闆,大好人”阿貴看了看在場的吳峫三人,都是男人,他便犯了渾。
“雲彩你們帶走吧,她留在這兒就是個死。”
“我知道你們大城市的人講究,但云彩沒嫁過人,身子乾淨,屁股大還好生養,能生大胖小子,三位老闆,你們哪個要了雲彩吧。”
雲彩一下就崩潰了,她覺得難堪至極,氣得捂著眼睛哭,站起來就想往外面衝。
阿貴凶神惡煞地抓住了她,打她薄薄的脊背。
吳峫精疲力盡,步子都邁不開,只能原地著急大叫:“你這是幹什麼!”
關皓也有點急,他把吳峫扔給黑瞎子架著,抬手去攔阿貴,沒想到阿貴索性把雲彩推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