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草叢時不時晃動歪倒一下,肯定是有東西在裡面行走。
山民彪悍,雖然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也沒有害怕的,都把槍端起來觀察著四周。
張啟靈看了一眼山坡上,那上面沒有那麼多草,視野更好,他就道:“到上面去!”
幾個人立即動身,一邊警惕著一邊快速往山上走。
但人一動,那幾道波紋就立即圍上來,在離人三十多米的時候,又一下子消失了。
這下大家都有點慌,紛紛順著坡直線上爬。
山泥全是溼的,幾個男的爬上去之後,雲彩踩不穩崴了腳。
眼看她就要滑下去,胖子手快,他一腳陷進半坡裡,一腳蹬在下面,紮了個結實的弓步,一把就拽著雲彩的肩膀扯住了她。
這一下肯定很疼,胖子情急之下也不可能斟酌使勁兒。
但云彩也不嬌氣,一咬牙床,她小狗似得、手腳並用地“刨”了一下山坡,順勢上了坡。
雲彩一上去就回身想幫忙,卻見坡下的草杆從遠往近,齊刷刷的倒伏。
“跑開!快跑開!”
雲彩對著坡下的張啟靈和吳峫大叫,聽到聲音的吳峫二人下意識回頭,就看到面前的草叢一陣騷動。
接著,一隻小牛犢大小,吊睛白額,似豹非豹的動物從草裡探出上半身來。
吳峫一和它對視就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了。
這隻猙眉擰目,眼睛碧綠泛著寒光的玩意兒,是一隻猞猁!
貓科動物最喜歡攻擊獵物的咽喉,一擊必殺,吳峫剛後縮了一下脖子,他的另一邊就又是一隻猞猁探出頭來。
這一隻更大,一冒出來,它的瞳仁就縮得像針,兇狠地衝著吳峫撲過去。
張啟靈飛速跑動,一刀背掄出去拍飛了這隻猞猁,隨即又迅速撲過去,抱著吳峫朝側面翻滾開。
再起身的時候,兩隻猞猁都不見了影子。
張啟靈盯著草叢,頭都沒回的對吳峫道:“踩著我的背上去。”
“啊?”吳峫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多不好意思。”
剛說完,胖子和阿貴就在上面大叫:“上來!”
吳峫摸了摸鼻子嘀咕:“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他扒拉了幾下爛泥,踩到了張啟靈的肩膀上,張啟靈猛地一抬身子就把他送了上去。
胖子和阿貴拉住了吳峫的手,吳峫剛在半山坡上穩住身子,就聽雲彩一聲驚叫。
下面的草叢,猛地躥出了一隻龐然大物。
它從張啟靈的頭頂上跳過去,落點在山坡上一借力,幾乎是飛簷走壁一樣,踩著飛濺的泥花就衝著吳峫咬了過去。
阿貴下意識放開了手,但胖子不虛這玩意兒,更何況拉著的還是吳峫同志。
阿貴鬆手,他突然吃力讓吳峫往下墜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他就又用雙倍的力氣拎著吳峫“起飛”。
半坡上,吳峫單手捂住咽喉,抬腳就要踹那撲過來的猞猁。
吳峫完全沒有任何時間去害怕和恐懼,這幾年的探險生涯讓他具備了極強的求生本能,但那猞猁的體型遠遠大於剛才像個小牛犢的那隻。
吳峫心說完了,他一腳踹出去居然沒踹動這玩意兒,猞猁尖爪在山坡上一劃一掛就穩住了身子,又要撲咬過來咬穿他的腦袋。
千鈞一髮之際,張啟靈閃電般地蹬上山坡。
泥巴幾乎對他無法造成阻礙,他短暫的按著吳峫的肩膀借了一下力,就撲向猞猁帶著它滾下坡去。
胖子差點兒沒讓這一下拽的栽一個跟頭,回過神來的時候,雲彩和阿貴正抓著他往後拉。
雲彩剛才崴了腳,腿上吃不住力氣、扯不動他的胳膊,就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後仰著身子揪著他的衣服使勁兒。
沒了猞猁,吳峫十幾秒就被胖子和阿貴拉上來了,他們趕緊往坡下草叢去看。
草杆子搖擺的像在蹦迪,亂成一團,只能聽到猞猁的吼叫和呻吟聲,壓根兒看不到張啟靈的影子。
“胖子,咱們拿著槍下去幫小哥?”吳峫想跟阿貴借獵槍,但胖子擺了擺手,按住了他。
“你也不想想小哥的戰力。”
胖子道:“你不在他跟前,他又有小黑金在手,就幾個猞猁,我覺得小哥不虛,我們下去反倒礙事兒。”
吳峫心道什麼叫我不在他跟前?你嘲諷人能不能稍微委婉點?
但胖子所料不錯,幾分鐘之後草叢就安靜下來,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