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哼笑道:“你要忍不住就吱聲,我回家先把香皂都藏起來,藏到...”
他話沒說完,就笑得眯起眼睛來,關皓挑了挑眉,眼裡的疑問很快變成了然的無語。
他用手指尖扣著黑瞎子的手背,微微用力捏了捏表示抗議。
“怎麼?”關皓道:“藏到我夠不到的地方去?”
“——把我當小孩兒啊?”
關皓看著天花板,聽耳側窸窸窣窣的笑聲,也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香皂是什麼味兒的?”關皓當真困惑了一下,“有可能和黃油一個味道嗎?我喜歡吃鹹口的黃油、”
“嘖。”黑瞎子收斂笑意,牽著關皓的手在床上敲了敲。
“...好好好。”關皓有幾分哭笑不得:“我不想了還不行嗎?”
黑瞎子沒答話,半晌,他道:“咱們家洗手間從今天開始撤掉香皂。”
黑瞎子轉過頭去,看著關皓嚴肅道:“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們還是換成洗手液吧。”
關皓噤聲,乖巧的在枕頭上蹭動著點了點頭。
他強忍笑意,本打算也“嚴肅回道”:“收到”。
但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就想說,結果被火急火燎塞進醫院,後知後覺想起來,又懷著些該死的、男人的炫耀心,刻意沒告訴黑瞎子的事情。
關皓表情微微滯了一瞬,又立刻笑起來。
黑瞎子挑了挑眉,“笑什麼?”
關皓呲著大牙樂了好久,才朝他看過來,還假模假樣的清了清嗓,滿臉嚴肅道:
“收到,boss!”
“——您的指令,上帝的命令!”
黑瞎子愣了一下,馬上回過味兒來了。
這個充滿調侃和得意的語氣,這個極其牛逼又裝逼的boss。
黑瞎子支起身子來,盯著關皓的眼睛看了三秒,然後,他果斷抽出手來就衝著關皓的癢癢肉去了。
“——哎!”關皓手忙腳亂的抓他,黑瞎子也沒認真,畢竟這二貨還吊著水呢。
“喲——”黑瞎子的嘴角扯起一個乖張頑劣的弧度來,“這是想炫耀?”
他索性斜壓在了關皓身上,微微低著頭和他對視。
在關皓身邊休息,黑瞎子不戴墨鏡。
於是,他眼裡的桀驁,和與之完全相反的柔和笑意,像油畫一樣平鋪在關皓眼前。
關皓並沒有什麼危機感,他壓上來,關皓就自然而然的抬手攬他。
兩雙滿含笑意的眼睛對視,關皓狡猾的回道:“我覺得你喜歡。”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反問道:
“難道師傅...”
“...不喜歡嗎?”
關皓扶在黑瞎子腰間的手,隔著衣服摩挲了幾下黑瞎子的側腰。
黑瞎子不答,關皓也不急,倒是輕聲、篤定的重複。
“我覺得你喜歡。”
——勾引。
黑瞎子一下子就笑了。
“哈...”
他也不答“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如說,他時常被關皓“神出鬼沒”、又異常能讓他心領神會的男人心機搞得心底發癢,像是被吊著跑的驢。
或者揣了一兜獼猴桃。
黑瞎子低頭看他,咬牙低低笑了一聲。
——他咬牙切齒,卻心甘情願的吻上去。
驢就驢吧。
多大點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