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根據的,她寄出錄影帶給裘德考(阿寧老闆)和我。
讓我們得知了她若干年前的塔木陀考察,從而促成了這次冒險。”
“她的目的不就是引我們來這裡嗎?
那我三叔跟蹤裘德考的隊伍,也是為了搞清楚他們在搞什麼、在查什麼。
但裘德考的隊伍已經崩潰了,一切都得我三叔自己去查,也就是找到西王母國。
那這樣看來,寄出錄影帶的陳文錦恐怕就真成了知道最多的人了。
我三叔這才剛來就找到了路線的線索,沒道理陳文錦不知道。”
吳峫頓了頓,寬慰了胖子一番。
話題回溫,張啟靈點出了“它”的存在問題,三人又互相揪了揪臉確認了好哥們兒的“貨真價實”,卻在此時,營地起了霧。
鼻子裡都是泥土混雜水汽的味道,這霧氣還有些偏藍。
吳峫覺得這霧氣顏色奇怪,怕是有問題,想去帳篷裡找找防毒面具。
胖子和張啟靈則是往身上開始抹泥,吳峫看他倆都沒有要戴面具的意思,只好作罷,轉頭回了帳篷。
一看帳篷裡只有潘子,再一看守夜的胖子和小哥,吳峫暗恨自己是個累贅。
潘子是受了重傷幾分昏迷幾分熟睡,他自己明明什麼事兒都沒有卻可以睡一晚上,這簡直是和重傷員一個檔次。
思慮太多,吳峫也沒睡著,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猛地發現自己失明瞭。
正驚慌失措間,胖子衝進來給他戴上了防毒面具,剛剛鬆了鬆神經,胖子就道:
“小哥被咬了,我得馬上去救他,你待在這裡千萬不要動,到能看見了再說!”
吳峫當即就慌了神,一種徹骨的恐懼攀上脊背。
胖子衝出了帳篷,他恨不得也出去看看、幫幫忙,但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能毫無辦法的待在原地。
心神淹沒在大片黑暗裡,吳峫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腦子全是空白的。
直到眼前開始迷濛起來,黑色開始緩慢的消退,在光影重疊的、那不被準確測量的幾分幾秒裡...
——我好想一睜眼就能看到小哥。
吳峫這樣想。
隨即他遲鈍的、慢一拍的意識到,他...不該這樣想。
不該一直...這樣想。
...
吳峫眼前還有些模糊,他看到了一個人影翻動著揹包,鼻尖還聞到了一股沼澤淤泥的味道,還沒來得及檢視這是誰,人影一下子就沒了。
同一時間,胖子又氣喘吁吁的衝進來,還拉著張啟靈。
一衝進來他們就把所有的燈滅了,帶著吳峫趴到了地上。
緊接著,他們的帳篷不停的發出悶響,支架也發出承受不住某種外力、脆弱的斷裂聲。
沒多久,一聲極重的垮塌聲在一側響起,吳峫和胖子臉都青了。
顯然隔壁的帳篷被搞爛了。
沒有任何緩解心跳過速的時間,他們所在的帳篷忽然抖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插了一下。
三人都以為他們的帳篷也要垮了,趕忙抱頭防撞,但沒有想到的是,抱頭靜靜等了幾分鐘,劇烈的撞擊聲又在遠處響起,不在他們附近了。
這樣的撞擊巨響忽遠忽近,伴隨著帳篷不停垮塌的聲音,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吳峫一開始還有心去記一下有幾頂帳篷倒塌,後來趴在地上,只覺得每一頂帳篷倒塌心就停一下。
他煎熬的好像被轟炸,不知道那炸彈什麼時候掉到他們頭上來。
於是也只籠統的記住,足足有十幾個帳篷被摧毀。
一直到聲響停下,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三人才小心翼翼的坐起來互相檢視。
吳峫下意識摸了摸眼睛,視力基本上恢復了,雖然還有些模糊,但是已經能看出人物和色彩的輪廓了。
他向胖子和張啟靈看去,胖子渾身都是血斑,小哥也受了傷,捂著腕口臉色很差。
這兩人身上都是淤泥,狼狽的像是在豬圈裡打了個滾,吳峫有心想問這是怎麼了,但情況不明又沒法開口說話。
胖子也是比比劃劃,比了個“穩住、穩住”的手勢,偷偷地撩開簾子去看。
光線往帳篷裡一灑,吳峫有幾分錯愕的發現,居然已經天亮了。
霧氣差不多退去,晨曦的光線雖然淡薄,但是穿透力很強,三人躡手躡腳的走出來一看,整個營地都稀巴爛了。
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