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夾,用膝蓋夾住了它的腦袋,然後腰部用力一擰!
“喀拉”一聲脆響,海猴子的腦袋被不自然的擰成了180°,整塊頸骨都被絞斷了。
整套動作幾乎一秒內完成,秒殺的特別徹底。
關皓扛著吳峫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努力睜了睜眼,緩解一下被這暴力美學震撼到的小心臟,隨即把吳峫放下去摸了摸脖子。
餘光瞥到胖子和吳峫很默契的也摸了摸脖子。
......
關皓走上前去把黑瞎子的刀拔出來,瞧著上面沾上了藍綠色血液,索性在自己的大腿衣服上蹭乾淨了,黑瞎子走過來,看他衣服上蹭上的血漬覺得好笑:“怎麼拿自己衣服蹭?這會兒不嫌髒了?”
關皓把刀遞回去,無奈的聳聳肩,開玩笑說:“我不蹭就是你蹭,那還不如我蹭呢,我已經不乾淨了,犧牲一下給你擦刀唄。”
黑瞎子收了刀,歪頭低笑一聲,攬過關皓的肩膀靠著,打量這個模型室。
張啟靈為防生事,拖著青岡石板把盜洞口重新蓋上了,吳峫噴了藥,右手也已經恢復知覺,王胖子把他拉起來,幾人一起走到了模型室的東南角,也就是先前胖子掄的飛起的鎦金銅鏡,還有其後的洞口所在的位置。
洞口半人高,黑漆漆的,看上去非常深邃,張啟靈的回憶正是在這裡被中斷,他們沒有任何關於這個洞口的可靠推測。
仔細打量這個洞,門裡面能看到的地方,都和外面用的是一樣的黃漿磚,結構普通,但放在墓穴裡就過於莫名其妙了點,這感覺就像你們家全套都裝修的非常法式浪漫,用的卻是原木色地板。
吳峫分析道:“我覺得,一種可能是裡面放了什麼隱秘的陪葬品,所以設計這樣的暗門,但用個鏡子遮擋偽裝又太兒戲了點;
一種就是風水?我記得鏡子在風水裡面是很重要的道具,放在這裡是不是要在房間裡開一扇門,做風水裡‘通’的用法,要把什麼東西引進來,或者放出去?”
說完,吳峫循著鏡子的對角線去檢視其他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提示。
這洞口內的道路很深,黑瞎子目力所及看不到終點,他朝張啟靈搖了搖頭,卻見身邊的關皓目光沉沉的看著洞口,皺著眉頭,連嘴角都抿著,有些緊張嚴肅的樣子。
“..小關?小關!”
關皓有些怔愣的回神,就見黑瞎子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目光從洞口移開了。
黑瞎子微微皺眉,拉著關皓走遠了些,隨後他仔細打量關皓的神情,低聲問:“怎麼回事?”
關皓張嘴,卻是腦子裡有些空白,擰著眉不知道怎麼形容剛才的感覺,黑瞎子以為他要敷衍過去,聲音厲了些,帶著點兒兇人的感覺:“說實話!”
關皓咬咬唇,在黑瞎子越發冷肅的表情裡,費勁的歪著腦袋想了想,遲疑說道:“我...我害怕...?”
黑瞎子眉宇倏地一鬆,隨即又錯愕地擰緊了,卻見關皓也是眼神茫然,無辜又惶然的看他,低聲重複:“師傅,我害怕。”
“...我好像害怕那個洞裡的東西。”
……
另一邊,吳峫返回,看張啟靈還在盯著洞口,眼裡是少有的猶豫,見吳峫走過來,他說:“我可能還得進去一次。”
吳峫快讓這哥們嚇死了,一通好言相勸,從“你再失憶20年,一切都沒意義”勸到了“活著不好嗎,我帶你吃西湖醋魚啊!”
張啟靈瞧吳峫著急,有些怔愣,但還是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和你們不同,對於你們來說,這裡的事情只是一段離奇的經歷而已,而對於我,這是一個巨大的心結,如果不解開,就算我什麼都記得,這一輩子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