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吧,三天內把冊子背到滾瓜爛熟之後燒了給我重新默一本,背不完...”
關皓眼神警惕,“背不完怎樣?”
黑瞎子咧嘴,“哈”的笑了一下,“裸體狂奔吧,好徒兒。”
關皓抽抽嘴角,捧著書轉頭就進了廂房。
少爺看著家徒四壁的房間驚訝的發現自己平靜如水,早有預料。
他就知道這賊船不比茅山那艘小。
這邊關皓勤勤懇懇背書,那邊黑瞎子開啟拜師帖,又嘲笑了一遍某人的狗爬毛筆字兒,抬手下筆,鐵畫銀鉤,恰是寫了一個“齊”字。
那寫書冊的人,分明就是他。
......
關皓大概能感覺到冊子裡寫的是打擊技巧,但是他懵懵懂懂,理解起來難度極高,索性黑瞎子應是瞭解這一點,只是單純讓他通篇背誦。
錯覺間好像重返學生時代。
不算難背,詞句押韻,讀起來並不生澀拗口,只是要一字不漏,還是要費好些功夫。
而且黑瞎子要求默出全文,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沿脊背爬上,關皓想提前默寫檢查,在屋子裡無頭蒼蠅轉了一圈,好傢伙,就找不到一個地方讓他寫字,最後是撅著腚趴在床上寫的。
你別說,這木板睡覺硌腰,但寫字正好。
呵呵,是的,沒有被褥。
等到晚上,更是震驚的發現沒有電!
他一開始以為是不住人所以拉了電閘,出去找到電箱順了一圈排線,少爺瞪大眼睛。
我靠,還真不是隱藏開關,就他丫的沒給廂房拉線!
關皓站在自己的房門前,扭頭看了眼北房,同樣黑燈瞎火,莫名覺得自己受到了安慰。
還行,至少待遇一致。
然後他突然反應過來,等一下?
沒有被褥的是不是隻有他一個???
哇哦,這種風中凌亂的感覺,莫名有幾分熟悉。
在先拉電線和先鋪被褥之間,關皓選擇了我都要。
於是隔天黑瞎子非常愉悅的拉開房門,就見到他剛收的大徒弟堵在門口臺階上,眼下青黑,捧著書冊幽幽的回頭看他,瞧著像門外坐了一夜。
面不改色的微笑,黑瞎子“嗨?”
關皓緩緩說道,“師傅,喜歡席夢思嗎?”
黑瞎子:?
關皓又問,“師傅,喜歡冰箱電視空調電暖器和電熱水器嗎?”
黑瞎子:......
關皓:“師傅,你對全院兒翻新感興趣嗎?”
黑瞎子:“...我那樹鎮宅,悠著點兒。”
於是,轟轟烈烈的翻新計劃就這麼提上了日程,關皓在安詳的躺了兩天木板,寫好了他版本的小冊子交給黑瞎子並被赤裸裸的嘲笑一番後,施工大隊直接就進駐了現場。
好在院子夠大。
那邊叮叮噹噹的裝修,這邊乒呤乓啷的捱揍。
捱揍之前,黑瞎子說:“我是走寫實風格的。”然後一拳就揮上來了。
關皓:?是這種寫實?
那邊裝修動靜越大,這邊黑瞎子下手越狠。
裝了多少天,他就捱了多少天的打。
到後面施工隊都撤了,他還在捱打。
好在效果驚人,配合背誦記憶,整本冊子到底講的是什麼全部理解了。
其中艱辛就不提了。
至少現在睡的是席夢思。
淚目。
關皓踏踏實實被揍了兩個月。
中間黑瞎子出去了好幾回,有的時候隔天,有的時候一週。有一次隔天清晨回來,就看到廚房燈火通明的,哦,他的好徒弟不會燒火,愣是從零蓋起,裝了一個現代化廚房。
差點沒給他氣笑了。
他就說給他安的酒櫃有貓膩,什麼法國拉菲,智利蒙特斯,合著是明目張膽的賄賂!
推門一看,倒是真笑了,關皓正拿著雞蛋在臉上滾淤青,他前天打的。
看他進來,對方又拿了一個新的雞蛋,非常真誠的遞給他,“師傅,來一個?”
黑瞎子沒忍住,靠著門框放聲大笑。
揍得差不多,就帶著他開始“出外勤”了。
頭幾回沒有放他下去,只是待在地面上熟悉熟悉。
結果出乎他的預料,關皓八面玲瓏,自有一套。
他帶著人下去七八天,再上來,這小子已經靠著當捧哏、會打牌、酒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