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比ak都難壓。
大概兩三分鐘,他笑夠了,關皓也下了車,眼神亂飄,不敢看人,尷尬的自己“哈哈”兩聲,補了句“拖車公司過幾天拉走”,就微微僵硬的背起包大步走在前面。
愣是讓他看出幾分倉皇逃竄的意味。
……
等在車邊抽菸的馬仔小文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黑爺的揹包小弟在前面,莫名一臉窘迫的埋頭猛走,而黑爺滿臉笑意、閒散的跟在後面兩手空空。
黑爺帶著笑倒是正常的,冷著臉那才叫不尋常。但奇異的,小文覺得那笑與往日有所不同。
小文趕忙叫喚了聲:“黑爺,這兒呢!”
……
黑瞎子輕拍了一下關皓的揹包,帶著人朝著小文走去,後者身邊那輛白色麵包車格外顯眼。
關皓認識,但不妨礙他滿眼問號的打量它,直到跟著黑瞎子坐上去,終於是忍不住問了。
“金盃啊...?”
黑瞎子微笑點頭。
“...開上來的...?”
黑瞎子聳肩,神色自若,輕拍了一下關皓肩頭,假惺惺的安慰:“沒事兒,多跟別人學學,咱們下次加油哈。”
關皓愣了一下,剛自我懷疑是不是車技真的不如小文,就見到黑瞎子唇角彎彎,弧度還越來越大。
這傻子也回過味兒來了,關皓抿唇,眼神幽怨:
“...黑爺——好玩嗎——”
然後他回想了一下,又有點怨念的嘟囔,
“你連我會在哪兒趴窩都算好了...”
黑瞎子毫不掩飾的樂了一下,慵懶的往後一靠,語氣還帶著點兒笑意,漫不經心的問:“怎麼,要瞎子賠你的法拉利?”
關皓搖了搖頭,黑髮隨著動作散亂的垂在臉側,嘆口氣,他摸了摸鼻子,坦坦蕩蕩的檢討自己。
“本來就是我傻了吧唧的開跑車上山,趴窩說到底也是技術差點兒。”
說罷他朝黑瞎子直直的看去,眼神清亮,爽朗一笑,語氣真誠:“我剛剛是想說,黑爺你真的好厲害。”
黑瞎子視線在關皓臉上停留片刻,哼笑了一下,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他偏過頭看向車外,還能聽見旁邊人小聲嘀咕下山就換輛車。
關皓的所有反應都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他並不討厭,甚至真情實感的覺得愉快。
到地方,黑瞎子拉開車門下車,頓了一下,又回頭叮囑了一句關皓。
“你就跟著我,別亂跑。”
……
等黑瞎子帶著盤口的五個馬仔大致確認了要挖的位置以後,季家人也到了。
也是坐的麵包車被拉上來,還跟著一輛小車坐著季老太太,下車的時候老太太還踉蹌了一下,嚇得季家主臉都白了。
黑瞎子帶著關皓和季家人簡單寒暄兩句,就切入了正題。
季老太太幫忙把範圍縮小了一些,黑瞎子朝小文那邊揮了下手,現場立刻開始動工。
小文帶著四個馬仔一鐵鍬一鐵鍬的挖,黑瞎子就一邊看地勢一邊指揮方向。
很快就挖出了第一具棺材。
關皓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棺材確實有了年頭,但工藝顯然極好,雖然看不出原先的顏色了,但半點兒沒叫蟲蟻蛀了去。
這季家祖上想必是非富即貴。
季老太太上前確認了這是她祖父的棺木,再挖出兩具棺就齊了。
祖母的,和這對夫妻病故的第一個孩子。
現在的季家這一脈,都是他們第二個孩子的血脈。
順著第一具棺材挖的位置繼續挖了數米,果然又挖到了東西。
季衡中眉眼微松,想是這事情很快能解決,他十分擔心母親的身體。
可未曾想,小文等人順著那顯露的一角挖開四周,果然是具棺木——
但這棺木是豎著的!
它竟是直挺挺的插在地裡!
現場眾人面面相覷,小文也是發愣,摸了摸頭,沒主意的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沉思了一下,還沒等說話,季家一小輩突然插了句嘴,“這是不是山體滑坡,棺材就移位了?”
黑瞎子看向季衡中,“老闆,這是挖還是不挖,拿個主意吧?”
季衡中皺了下眉,他剛才把季老太太送回車上休息,一時也不好返回去詢問,於是點頭說:“祖父和祖母是葬在一處的,興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