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一點……”
祝程上前一步:“他不再等你了,他是等過你,但你遲到太久,所以他不等你了。現在,把他,給我!”
祝程瞪視著他,聲音慢慢拔高,最後幾乎是怒吼出來。
梁淮笙嘴裡發苦,心臟彷彿被洞穿般漏著寒風,手臂軟的抱不穩江墨,但他知道,這時他不能表現出任何軟弱,於是唇邊勾起一抹尖銳的諷刺,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你算個什麼東西?他愛我,他就是願意跟我走。”
祝程霎時白了臉色,停了片刻,突然刺耳地抽噎出聲,抱著頭痛苦地蹲在梁淮笙身前。
“梁淮笙!”他聲嘶力竭吼著,額頭青筋乍現,“為什麼你到現在,還在折騰他!長島又熱又潮,你覺得他能放幾天?!”
梁淮笙身體一抖,某個字眼深深刺激到了他,他怒不可遏。
“你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從頭開始跟你算賬……”
話未說完,頸後突然一陣刺痛,隨即暈眩鋪天蓋地籠罩了他,連手臂也劇烈抖動起來。
祝程起身,從他手中一託,輕易地奪走了江墨。
“不!”梁淮笙用了十足的力氣,喊出來的聲音卻細若蚊吟,他跌跌撞撞倚住牆,左手掐住後頸隱痛的針口,他已經完全無暇顧及身後到底站著誰,又給他注射了什麼。
“還我……”
莫名的恐慌漫上心頭,他用盡全力撲過去卻只是重重跪在了地上。
一陣腳步從他身後踱至身前。
他視野中最後出現的影像,是祝愷噙著高深莫測笑意的臉。
【39】
梁淮笙只短短昏睡了十幾分鍾,再醒來時,人被束縛在了一張椅子上。
江墨躺在不遠處的病床,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其中一人正在他臉上描描畫畫。
“你們在幹什麼!”梁淮笙嗓子像要裂開,嘶啞著吼出聲。
幾人聞聲,齊齊看向他,祝愷怪笑著把江墨的臉轉向梁淮笙,梁淮笙一愣。
“好看吧?和他得病前還挺像。”
他鬆了手,狀似自言自語道:“再好看,不出幾天也會腐爛,從內臟開始。”
梁淮笙目眥欲裂,沙啞的嗓子聽起來格外怪異:“你為什麼這麼對他。”
祝愷看向他,故作驚訝:“我什麼都沒做啊,我對他簡直就是大善人,借給他錢,幫他轉院,還給他做手術,你是沒看見,我切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