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們誰也不會再來欺負你了,以後我會一直陪著墨墨,我發誓……”
江墨倚在他肩頭,並不掙扎,冗長的安靜裡只有溼潤不斷從肩頭滲進來,涼意落滿他肩膀。
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江墨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沒有以後了,梁淮笙。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以後了。”
“我不可能在你那麼對我摔摔打打之後,還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巴巴地把自己送上去。”
梁淮笙心跳慌亂地錯了幾拍,又聽他說:“我沒那麼愛你了。”
“不是什麼都沒發生,我知道,墨墨,”他急得前言不搭後語,雙手託著江墨臉龐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我不會當作沒發生,我說的那些混賬話,做的那些混蛋事,每一樁每一句我都記得,你一定比我記得更深,我不要你忘。”
青年如墨的眼瞳闔上了,溼漉漉的睫毛顫抖不停,映下一排黯淡的陰影。
“墨墨,不用那麼愛我,不要再做那種為了我委屈自己的傻事了,我愛你就夠了,相信我好不好,我們會像以前一樣的……你說沒那麼愛,但還是愛對不對?”
江墨錯愕地睜開眼,心口急促地起伏了幾下,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像是死死忍著什麼,停了好一會兒才恨恨地反駁道:“咬文嚼字!不是這個意思!”
他把自己的手腕從梁淮笙手裡抽了出來,胡亂擦了把臉,逃似的快步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
“我不想看到你了,你——”
他剛開啟門,話還未說完,小霽卻順著他開門的力道向屋內踉蹌了幾步,站穩後,人已到了江墨臥室的正中央,站在他們二人中間,臉紅的就像猴屁股,坑坑巴巴為自己開脫:“啊,小墨哥……呃,我不是故意要聽的啊,就是那個,伊老師已經在外面等了你十分多鐘了,所以我來看看你們說完沒有……”
他正說著,一個頭發微卷的男人正好循著聲音也走了過來,看到他,極其燦爛地笑了笑。
這是他的上司,也算他的甲方——伊明。
“小江老師,”他揚了揚手裡的檔案,“我來催你交稿嘍。”
江墨一怔,恍神半天,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我,我還沒畫完。”
“我猜就是。”伊明順手把檔案捲成筒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