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這方面批判一下他。
“你明明……”
“我沒有!”梁淮笙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目眥欲裂,掐著他的腰按在床上,迫使他看著自己,“我就是想讓你和祝程離婚,才費盡心思找他喜歡的型別帶到你們身邊,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他們……”
江墨完全愣住,內心覺得他瘋了。
“我沒有和不愛的人上過床,一次都沒有。”他的臉頰被撫住,溫柔抬起時輕得像羽毛般的吻落了下來,“墨墨,我只有你。”
江墨一側頭避開了他的吻,平復了好久才能完整說出一句話。
“你少說花言巧語。”
梁淮笙苦笑:“我如果會說花言巧語,還會和你走到這個地步?”
“都是真的。”他用高挺的鼻樑抵住江墨的鼻尖,“我只有你。”
?
【55】
江墨一夜難眠。
梁淮笙的話就像石子投入湖心,在水流深處捲起驚濤駭浪,他便又陷入了混亂又痛苦的夢境中。
夢裡那雙血紅的、恐懼的眼睛將他掠奪,親吻時彷彿要吻他至死。他很難說清自己是討厭還是喜歡,放任自己和他一起沉溺在癲狂瀕死的夢境中。
江墨猛地張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全是一塵不染的鏡子,清楚地投映著他的樣子,身後人微微比他大一圈,手臂強硬地橫在他腰上,雙目緊閉,睡得格外沉。
他十幾歲時,如果哪天是被梁淮笙擁抱著在早晨醒來,內心總會幸福得滿溢位來,而如今,前一夜的水乳交融給現在帶來的是心口空蕩蕩的難過,有點像看了一場熱烈燦爛的煙火,當下的興奮和腎上腺素退卻後,剩餘的只有慘淡令人不想面對的現實。
糟了,他向被子裡縮了縮身子,現在有點想掉淚,的確喜歡又怎麼樣呢?他們之間的問題一個也沒有解決。
江墨抽抽鼻子,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仰頭看向梁淮笙下巴上泛出青色的淡淡胡茬,情不自禁伸出手沿著他破皮的唇角,摸索到挺拔的鼻樑,再到額角那處未散的淤青。
半明半暗的晦澀黎明裡,窗外淺白的日光投射在他臉上。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走至落地窗前,窗簾緩慢安靜地自動合上,遮掩了昏昏欲睡的青色天空,也隔絕了那顆梁淮笙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