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伸頸看了看自己房間緊閉的房門,侷促了一瞬,“那,那我今晚……”
所有動作都落在梁淮笙眼底。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江墨眼中對他糾纏縈繞的些微愛意,自然也捕捉到了他聽到剛才訊息時剎那的失神,但一想到要和別人一起平分江墨,就讓他心裡吃了蒼蠅般噁心。
他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打火機竄出的火苗點燃了菸頭,冷哼一聲,踱到院子裡抽菸,煙還沒抽一半,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他看著螢幕皺皺眉,深呼一口氣才接通。
電話那頭是他家老頭子,裡面還是一些老生常談,指責他又拋下公司、拋下生病的爺爺去見不該見的人。
“兒子,”父親的聲音充滿疲憊,“你從小就是是全家寄予厚望的孩子,小時候離經叛道也就罷了,吃了這麼多虧你還是受不到教訓嗎?你就非要和別人那、那種有婦之夫,那種見錢眼開見利忘義的爛人糾纏到死?就非要成為全家的笑柄,成為別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你就滿足了?”
梁淮笙指尖發涼,獨自立在院中挺拔僵硬得宛如木雕。
“笙笙,你真的要讓……要讓爺爺失望透頂,帶著遺憾離世嗎?”
梁淮笙閉閉眼,抬頭看向屋後低矮連綿的山丘,銀白月色如流水般傾瀉其上,前日的滿月漸漸有了缺口。
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
他握握拳頭,聲音有些發顫,再沒有任何調笑意味,字字擲地有聲。
“父親,沒有下次了。”
他掛了電話回到屋內,趙齊站在一旁,有點手足無措,見他進來訕訕招呼了一聲就離開了,江墨靜靜坐在飯桌旁,纖瘦的肩膀支撐不住身體重量似的垮著,一粒米一粒米往嘴裡送,碟子裡小山般的菜仍然堆得老高。
梁淮笙在菸灰缸裡按滅香菸,“不想吃算了。”
夜半,屋內暖氣燻人,熱的讓人渾身發汗,窗外卻起了風,呼嘯的北風嗚嗚咽咽撞著佈滿潮氣的玻璃,風聲中還夾雜著江墨拖長聲音的呻吟。
他坐在梁淮笙精壯的腰間,上上下下起落著,猩紅點點的咬痕牙印順著雪白的前胸蔓延到纖細的頸側,軟嫩的臀肉一下下磨蹭著梁淮笙下腹,燙熱軟爛的後穴溼噠噠啜吻著梁淮笙傲立的性具,透亮的淫水因著他一次次劇烈的起坐順著交合處流了滿床。
“別瘋了。”梁淮笙坐起身,忍無可忍止住了他不要命般的自毀性愛方式,“你明天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