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了?”
柔韌的腰肢被他強制地環在懷中。
江墨停了一瞬,失神的眼睛波光粼粼,眼角一片緋紅,連烏羽般的眼睫都帶著破碎的淚花,清俊昳麗的面上是讓人一眼便可發覺的脆弱難過。
他抽噎著把熨熱的額頭貼上樑淮笙汗溼的肩膀。
梁淮笙只覺得心臟一抽,機械般的轉過頭,看向青年線條姣好柔美的背脊,眼眸閃過一絲厲色。
他一把將身上人掀翻在床上,猛地湊近,眼底一片猩紅,發狂似的掐住江墨的腰,下身賁張虯結的筋脈摩擦著江墨敏感的內壁。
“你在難過什麼?”
他聽見自己隱隱徘徊在失控邊緣的聲音,“你在想誰?!說!!”
“就因為他媽的今天沒放你回去和你那便宜老公上床,你就擺這麼副樣子做給我看?!”
他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內心的暴戾止也止不住,一次次的抽插更深入粗暴,下身的灼熱擠壓著撞向江墨體內那團軟肉,柔軟的腸肉攀纏在上面,隨著進出翻起陷落。
江墨隨著抽插來回晃動,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來,身上綿軟的像在海浪中起起伏伏。
梁淮笙的每一次進入,都彷彿讓他覺得自己要被撕裂。
“不許想他!”
梁淮笙把他按在胃腹的手狠狠舉向頭頂,身下撞擊不停。
“不許想不許想不許想不許想!!”
江墨渾身止不住地戰慄起來,無處掙扎的絕望要把他溺斃了,他胸口鑽心的疼,眼底蓄滿淚。
梁淮笙,你說,我還會想著誰?
他閉上眼,不想再看梁淮笙面上糾結的憤怒與痛苦。
你說得對,不想了。
你和我都是,不要再想了。
?
【作話】
梁?狠狠地我醋我自己
【17】
熹微的晨光從窗簾的一角偷偷溜進來,江墨在滿屋昏暗中睜開眼,他呆呆地望了望天花板,深邃的眸中隱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小心地探出手摸了摸自己身邊的位置,冰冷得宛如沒有睡過人。
他低低嘆了口氣。
第四日了。
“醒了。”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梁淮笙坐在遠處的矮椅上,雙臂支著膝蓋,腳邊的菸灰缸塞滿了短短的菸頭,而眼底淡淡的烏青則昭示了前夜的難眠。
他站起身,幾步踱到江墨面前。
“穿好衣服。”他說,語氣寡淡,“我們談一下。”
江墨心底一慌,梁淮笙的語氣讓他不可避免的胡思亂想,整個人沉浸在忐忑中,遲緩地把衣服褲子套好。
他心神不定地走到梁淮笙對面的軟椅上,猶豫道,“是發生什麼了嗎?”
梁淮笙抬頭看了他一眼,沉默良久,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按在桌子上推了過去,“我找了消化內科的專家,他下週可以幫你看看。我想問你,你跟我走嗎?”
江墨怔怔,心緒翻騰,看著桌子上的燙金名片,胸口彷彿塞了一團棉花,過了片刻才能發出聲音。
“阿笙,我……”他身體微微一晃,心裡萬般想跟他走,故而嘴邊的話宛如千斤般沉重,“我……你不能再和我攪在一起了,祝程待我不錯,祝家你也知道的,我身體沒事,你也要……”
梁淮笙面上陰雲密佈,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也要怎樣?”
江墨垂下眼,手心被自己掐得生疼,可昨日梁父的話還言猶在耳。
他咬咬牙,“也要找個你喜歡的好人在一起,然後把我忘了,你一定……”
梁淮笙不等他說完,猛地一下把桌上的東西盡數摜到了地上。
花瓶乍碎,潔白的瓷片七零八落砸在地上,他氣血上湧,頭上早已痊癒的刀口火燒火燎的痛,喉間的猩甜險險噴出來。
“你不要我?!你為了他、你為了他不要我?!就為了祝家那個廢物一樣的二少爺不要我?!”他眼中是一片混亂的又急又痛,說出的話再無任何體面,宛如一隻沒人要的野狗,“他算個什麼東西!江墨你為了他不要我?!”
他宛如發怒的獅子一步跨至江墨面前。
“我是怎麼樣才把這些話說出口的?你想過嗎?!”梁淮笙湊近他,冰冷的手指鐵鉗般捏住他下頜,“你想過我嗎?!之前梁淮笙他媽的快死了,行,是他沒本事,你走,罷了,我不跟你計較,現在呢?現在我哪點比不上你那個拿不到祝家幾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