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後,蕭帝派侍女把宋知信請到了御書房。
等侍女退出後,宋知信的手剛摟上蕭帝的軟腰,就被蕭帝一把挪開,然後一臉冷然地望著他。
宋知信故作不知原因,舔著臉笑呵呵道:“琴兒,你是怎麼啦?把我叫來就是看你生氣的樣子嗎?”
“你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狼!”
蕭帝既委屈又冷傲道:“孤對你還不好嗎?把自己的身子都交給了你,還封你為皇兒的亞父。”
“可你玩了孤沒幾日,就覺得膩了,就想離開孤了!”
宋知信故作驚訝狀,道:“琴兒,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對你已生出深深地情義,什麼時候想離開你了?”
蕭帝冷冷瞥他一眼,道:“別以為孤不知道,你此去陰山邊塞,就是想借機離開遼國,回到宋國!”
“冤枉!冤枉啊!”
宋知信在蕭帝面前大叫冤枉,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道:“琴兒,別的大臣都不願意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惡劣天氣出門,我才自告奮勇地站出來為你分憂。”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猜想我的,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蕭帝畢竟只是猜想,沒有根據,又見他一副冤枉的樣子,心中已經開始軟了。
她定定地看著宋知信,冷冷道:“你真沒有那個想法?”
宋知信做發誓狀,大聲道:“如若我有那種想法,就讓天上的雷劈死吧!”
在這個科學不發達的時代,人們對發誓還是挺相信的。像天打雷劈這種毒誓,一般的時候,都不敢隨便說的。
蕭帝久久地注視著宋知信,臉色忽明忽暗,就如她的心思一樣,搖擺不定。
宋知信輕輕摟住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附耳輕聲道:“琴兒,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對我有信心。”
慢慢地,蕭帝雙手圈住宋知信的脖頸,在他的耳邊似哭泣又似哀求,顫聲道:“宋郎,不要離開琴兒,琴兒要是沒有你,感覺天都要塌了。”
宋知信內心深感不安,蕭帝對他真是用情至深。
他徐徐撫摸著蕭帝的後背,溫言細語地安慰著她。
終於,蕭帝溫潤的紅唇主動吻住了他的嘴。
天雷勾地火!
衣裳亂飛,喘氣聲,低吟聲交織在一起……
雲雨過後,蕭帝躺在宋知信的懷裡,柔情似水道:“宋郎,真捨不得你去陰山邊塞。你這一去,琴兒又要等半個多月才能見到你。”
宋知信撫摸著她的秀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徐徐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蕭帝聽得心神俱醉,玉指點著他的胸口,情義綿綿道:“宋郎,你胸中究竟藏著多少才華?隨隨便便兩句情話,就把琴兒迷得神魂顛倒了。”
宋知信無奈笑了笑,誰叫咱胸中藏著幾千年漢文化呢!
想到此去陰山,一路上還有耶律康這個便宜兒子跟著,有些話還是要實話實說,免得到時候引起蕭帝的誤會。
他親了一口蕭帝的俏臉,笑呵呵道:“琴兒,這次我去陰山邊塞,確實有點私心。”
蕭帝一慌,抬起頭來望著他,緊張道:“宋郎,你不會真要離開琴兒吧?”
“你不要這麼神經質好不好?”
宋知信將她摟在懷裡,輕笑道:“我主要還是擔心李總管。來大遼的時候,簫秋道就對他們進行過敲詐,我擔心回去的時候,還會遇到麻煩。”
“所以,我就想把他們安全地送出大遼邊塞。畢竟,來的時候,他們關照了我很多。”
蕭帝顫抖著身子道:“真的只有這點私心?”
“就是這麼點私心!”
宋知信伸出一根小指,笑呵呵道:“琴兒要是還不相信,我們來拉勾!”
蕭帝感覺新鮮,也同樣伸出一根小指。
宋知信勾住她的小指,笑著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蕭帝被他的舉動感到好笑,嬌嗔道:“拉鉤就拉鉤,為什麼還要說上吊?多不吉利呀!”
宋知信笑著解釋道:“銅錢用線串起來,不容易掉落鬆動,叫做一吊錢,所以,這裡的‘上吊’表示不會輕易改變。”
蕭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嬌笑道:“這表示你對我的愛不會輕易改變,是不是?”
宋知信用手指在她高挺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笑呵呵道:“我的琴兒好聰明!”
黃昏時分,耶律光錦派馬車把宋知信接到了他在城男的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