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棄用了麼!
這器械司郎中也太大膽了!
眾人一片竊竊私語。
惠帝正在為無人敢與耶律光錦談判一事發怒,又聽到這麼一件鬧心的事,心頭的怒火突突地往上冒。
“這膽子也太肥了!”
惠帝臉色陡然一黑:“來人!把器械司郎中壓入天牢,秋後問斬!”
“父皇,慢著!”
宋知信躬身道:“兒臣已經問清楚,此事與器械司郎中無關。是工部尚書衛大人吩咐他這麼幹的。”
“衛梓靖?”
惠帝愣了一下:“衛梓靖何在!”
劉琦忙道:“稟聖上,衛尚書請病假,未上早朝。”
惠帝冷冷道:“抬!就是抬也要把他抬過來!”
半炷香時間,衛梓靖高高興興地進了金殿。
這一路,他都在猜想,都請病假了,聖上為何還要急著請要上朝。
難道聖上遇到了什麼難事,要問政與他。
看來,老夫還是深得聖上信任的。
“衛梓靖,你好大的狗膽!”
衛梓靖正要行禮,被惠帝一聲呵斥,嚇得撲倒在地。
他腦袋都懵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他匍匐在地上,提心吊膽道:“聖上!微臣所犯何事……”
“狗奴才!”
惠帝氣憤道:“你犯何事自己不清楚嗎?”
衛梓靖戰戰兢兢道:“微臣不知,還請聖上明示。”
“跟朕裝糊塗是吧。”
惠帝怒道:“朕問你,發給六皇子的鎧甲是三等皮甲,可是你下的令?”
衛梓靖終於明白了。
可他不明白,聖上龍顏大怒,就是為了這件事?
在徵調兩千禁軍俢陵一事上,聖上可沒有動怒啊。
這也是他之所以敢給宋知信發三等皮甲的膽量。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聖意?
這事絕不能承認!
打死都不能承認!
“聖上,冤枉啊!”
衛梓靖佯作委屈的樣子,哭喪著臉道:“就算給微臣十個膽子,微臣也不敢這麼做啊!”
“這定然是有人栽贓與微臣!”
惠帝沉默不語,看著宋知信。
“父皇!”
宋知信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這是工部與下屬來往文書,上面有衛尚書的簽章。”
“呈上來!”
劉琦急忙忙過來,拿了文書呈給惠帝。
衛梓靖臉如菜色。
他沒有想到,自己留下了這麼重要的證據!
大意了!
若不是在徵調兩千禁軍俢陵一事上,衛梓靖錯會了聖意,他做事也不會這麼大意,也就不會留下證據。
這難道是聖上給自己下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