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皇子宋誠信心花怒放,只要扳倒了胡步謀,那大皇子宋永信就掀不起大浪了,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屬了!
見機不可失,立即站出來道:“父皇!胡丞相知法犯法,而且是欺君大罪!如果輕易就饒恕他,置國家法度何在?”
“請聖上治胡丞相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不可饒恕!”
……
宋誠信派系的大臣,紛紛站出來請求治胡步謀的罪。
惠帝沉吟半晌,不露聲色地看著宋知通道:“老六,你認為呢?”
胡步謀內心一緊。
他剛才言辭激烈地反對均田制,還提出罷免宋知信的西涼王。如今,惠帝居然問宋知信的意見,他還不趁機報復自己!
其它大臣也都像胡步謀這麼認為,胡步謀不是問斬,就是打入天牢!
大皇子宋永信面如死灰,二皇子滿臉興奮。
宋知信之所以丟擲這個話題,主要是在論政的時候,胡步謀咄咄逼人,為了既得利益,不顧國家現實和安危,一味反對!
所以,他就想著給胡步謀一個教訓。
宋知信明白,想要一棍子徹底把胡步謀打死,那是不可能的事,自己這位便宜老爹還要留著他來跟衛梓靖對抗,以便考驗宋永信和宋誠信誰更適合做太子。
於是,他斟酌道:“父皇,胡丞相確實犯了欺君之罪,應當治罪!但他為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依兒臣之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所有的大臣都驚訝地望著宋知信。
特別是二皇子宋誠信,臉上掛滿了失望。
這位西涼王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打擊報復胡步謀呢?
惠帝很是欣慰地望著宋知信,短短几個月,不僅學會揣摩朕的心思了。而且,做事張弛有度。
他饒有興趣地問道:“老六,胡丞相剛才那麼激烈地反對均田制,你為何不在這個時候打擊報復他呢?”
宋知信躬身道:“胡丞相反對兒臣提出的均田制,這是政見不同,是公事,兒臣怎能託公報私呢!”
“老六說得好!”
惠帝甚是欣慰,眼神在宋永信和宋誠信兩人身上溜了一圈,似有所指道:“朕希望你們都要向老六學習,不要把公事與私事混為一談,朝堂是議政的地方,而不是吵架的地方!”
“宣旨:丞相胡步謀出使遼國期間,丟我大宋顏面,回朝後欺君犯上,為嚴肅朝綱法度,杖責二十板,罰俸祿三年,以儆效尤!”
胡步謀聞言,頓時舒了口氣,但想到自己年事已高,這二十板杖責無論如何都承受不起,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蘇沖天心情大好。
此次朝會,女婿宋知信可以說大獲全勝。不僅均田制得到了惠帝的首肯,還打擊了胡步謀等人的囂張氣焰。
“六弟!”
散朝後,宋知信正要跟蘇沖天一起乘坐馬車離開,宋誠信急忙從背後追上來喊住了他。
宋知信回頭,一臉詫異道:“二皇兄,你找我有事?”
宋誠信滿臉笑容地將他拉到一邊,神秘兮兮道:“你還記得封西涼王的當天,二哥跟你說的話嗎?”
宋知信裝傻道:“什麼話?六弟我記不起了。”
宋誠信小聲道:“就是二哥我曾答應替你找出綁架你的人這件事。”
宋知信喜道:“怎麼,有著落了?”
宋誠信點點頭,附耳道:“是胡丞相安排的。”
宋知信皺眉道:“二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誠通道:“你還記得虎噴營的副統領唐孝鳴嗎?”
宋知信點點頭:“他就是負責偵查綁架案的人。”
“對!就是他!他現在已經升為統領了!”
宋誠信得意道:“而且,他已經是二哥我的人了!”
“他跟我說,案發當晚,他的人看到胡家的家奴跟黑影閣的人有來往!”
“此話當真?”
宋知信皺眉道:“你可不要把六弟我當槍使!”
宋誠信拍著胸脯道:“六弟,二哥我是那種人嗎?雖然我跟大哥在爭太子之位,但絕不會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我要正大光明地取勝!”
“如果你不信,二哥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地方,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宋誠信塞給他一張紙條,轉身走了。
宋知信開啟紙條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