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伸手擰了一把小鳳兒的腰:&ldo;哼,後悔了又怎樣?呵呵呵呵,老子可不敢休了你,你不得舉著小錐子找俺玩兒命啊!俺要是再找了哪個小娘們兒,不也得被你給插嘍!&rdo;&ldo;你!……我哪有那樣蠻不講理的。&rdo;&ldo;你小崽子就是這麼蠻不講理的!當初你個熊玩意兒乾的好事都不認帳了!&rdo;息棧&ldo;嘻嘻&rdo;笑了,心裡三分哀傷中裹了七分的甜蜜,湊上臉蛋,含住男人的唇,吸吮著一重一重的依戀與鍾情。火炕的一頭,黃泥砌成的灶臺,這多日子以來,已經快被息棧的前胸磨圓乎了稜角。兩手扒住灶沿兒,胸口淌著熱汗,被身後的力道拖拽得往復磨蹭。男人壓了上來,抱住雪白的膀子,狠命地撞擊。還覺得不過癮,&ldo;嘩啦嘩啦&rdo;兩掌推開灶上的一堆鍋碗瓢盆,將美羊羔翻轉過來,架上了鍋臺。息棧的身子確是壯實了許多,前胸後背袒露出一條條細韌糾結的白肉,不多不少,將身體的線條勾勒得恰到好處。小腹隨著男人在臀上的攪動撞擊,隱隱現出八塊硬肉的輪廓陰影。兩條頎長的腿,筋肉結實緊湊,自大腿沿膝後到小腿,畫出一道優雅的弧,這腿如今再搭上男人的肩膀,份量已經沉甸甸了。息棧赫然發覺,自家男人對於炕上這點兒事,怎的如此熱衷。已經是老夫老夫,左手摸右手的熟人,興致仍然不減當年,甚至變本加厲。也不嫌棄他長大了,長壯了,長鬍子了。上邊兒,下邊兒,都長&ldo;鬍子&rdo;了……越長越像個男人,很俊很帥的那種男人。其實在大掌櫃心裡,現在炕上這一坨壯羊羔,幹起來反而更加爽利舒暢。以前那一枚纖瘦細弱的小身板兒,壓在三個麻袋的份量之下,總有些於心不忍,怕傷著了人。甚至有些心虛,自己一個三十多歲大老爺們兒,跟小羊羔整那種事,分明就是在欺負小娃子。現下再也沒有那些顧忌。壯羊羔這韌勁兒十足的身子,上下前後左右地怎麼搗鼓都掰不壞。每每看著這在外人面前很拽很傲嬌的大美人兒,乖順服帖地躺在自己腹下哼哼唧唧,媚叫求饒,當真是天底下最讓純爺們兒捶胸咆哮的一大爽事!那一年秋,野馬山的大當家和二當家,帶著綹子裡最精壯的兵馬和最好使的槍,軍師、炮頭、糧臺、水香精英盡出,下山做活兒。秦寡婦挺著七個月的肚子,站在山樑上,提著一籃紅雞蛋,遙遙地揮手,為出征的男人們送行。第七十三回千里追擊宿仇怨白沙浩瀚,遠目連綿不絕。半空中翻卷奔騰的厚雲,向著一線天邊咆哮而去。出關入疆的商路之上,柴大掌櫃剛剛劫持了一支駝隊,掠到手幾大車的珍稀獸皮和珠寶銀元,這會兒正得意洋洋地拉著輜重回山。誰料到行至半路,一處荒郊野嶺,風雲突變。&ldo;嗖!&rdo;&ldo;嗖!嗖!&rdo;響箭凌空,槍火轟鳴交響。四周的禿嶺、土崗和嶙峋怪石,一時間紛紛做了攻擊的掩體,從掩體之後交叉噴射出無數道火龍。&ldo;有埋伏!有埋伏!&rdo;&ldo;他奶奶的,什麼人敢截胡?!&rdo;芨芨臺的人馬措手不及,隊首的崽子們中彈撲倒無數。後軍穩住陣腳,迅速尋找掩蔽躲藏,互射交火。土崗上遍佈槍眼彈痕,長年受沙暴侵蝕風化的岩石上,頃刻間被火器凌虐出無數瘡疤,一枚枚彈孔像一隻只促狹的眼,詭譎地瞪視無情的槍管。正在相持不下時,遠處沙波與天幕交際處,突然湧出一支青灰色剽悍馬隊,如同躍岸而上的波濤,潮水一瀉千里,向著芨芨臺後軍撤退的路線滾滾而來。為首之人跨乘威風凜凜的高頭黑馬,一頭緇須短髮,黑巾蒙面,皮襖長靴,目光凌厲,殺氣卓絕。柴九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瞬間心魂驚出九竅。蒙了臉的老熟人他也是老熟人吶!&ldo;鎮三關?!!!……撒腿子,快,快,前方突圍!!!&rdo;這一日,野馬山與芨芨臺兩路土匪綹子,在河西大漠的將軍臺火併。息棧一直以為他男人這兩年過慣逍遙自在的農家日子,打打殺殺的心境已經漸漸淡了。綹子裡的夥計們都開始開荒種田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勒緊褲腰帶,肩上扛大刀,四處打家劫舍的剽勇面目。